明初试探过那母子的身份,从衣着首饰到谈吐气质,再结合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想起了最近几个月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登闻鼓案,以及陛下南巡。
孤峻山离江南行宫只有一日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半日可到。
在明初的盘问下,那妇人知道明初看到了很多不该看到,也没有打算瞒着她,对她的揣测不置可否,顺便以养伤为由将她软禁在了厢房。
孙玄散学后回到厢房,看着脸色惨白,肩上包着纱布,有些失血过多的明初,用一种狐疑又轻佻的眼光审视着她,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受谁指使,又有何目的?”
明初在他眼神的逼问下没有闪避,直勾勾凝望着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殿下,我是担心您和大黄的安慰,才中了箭,您就这么不讲情义?”
孙玄没有惊讶于明初对他的称呼,他的母亲早就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以及明初的猜疑。抿了抿嘴,斜睨着明初,轻蔑地说道:“你居然拿我和一条狗相提并论!”
“殿下这么介意吗?狗和人都是生命,都有生老病死,人又能比狗高贵多少?”明初噗嗤一笑,笑完再看孙玄冷峻的面容,也觉自己的话不妥,又补充道:“当然,您自然比一般人高贵的。”
“你最好老实些,不要耍什么花样,在厢房好好养伤,要是我和母亲有什么意外,父皇会屠了孤峻山。”孙玄看不懂明初在想什么,他觉得她天真单纯,又好像藏了许多难以捉摸的小心思,便以此威胁,震慑住这个小丫头。
明初扬眉冷笑一声,用一种桀骜不恭的语气反问道:“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
“这样最好。”孙玄冷冷地说完,扭头走了。
明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十分恼火,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生活?她也不知道,但这种被人怀疑,赤裸裸威胁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向何处发展。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时光从指缝间溜走,日复一日,平淡而充实。
明初在和孙玄的交谈中终于弄清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及来孤峻山的原因,当然她知道的只是一部分真相。至于周承玄为什么会告诉她,除了明初的胡乱揣测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还因为她发了毒誓,以及他清楚她出不去,更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日辰妃感染了风寒,宋元卿为她诊脉,开完方子后皱皱眉,询问了几句后,对站在一旁担忧母亲病情的周承玄躬身,低眉垂眼道:“殿下,借一步说话。”
周承玄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快步向着方外走去,出门后宋元卿恭敬地说道:“殿下,娘娘只是吹了风,感染了风寒,在下开了几幅药服下即可。只是娘娘近来失眠多梦,思虑过重,只怕伤了心脾,非药物所能治。京都事变,干系重大,师父也快马加鞭赶往孤峻山。娘娘的忧虑殿下还应多开导才是。”
周承玄郑重地点点头,作揖回礼,感激地说道:“有劳宋先生了!”
目送宋元卿离去后周承玄站在原地良久,思绪万千,关上房门,走进辰妃床边跪坐于地,担忧地问道:“母亲,您还好吗?”
辰妃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宋元卿与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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