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得出你练习了变声,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出来。还有就是你的言行举止,行走坐卧都很宫廷风。你的身影我很熟悉,你耳朵上的那颗痣很标志,你的眼睛我记得。”
“殿下对我还真是用情至深啊,居然记得这么多我的身体特征,洞察能力又是如此惊人。”
“我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和我回去好吗?”
“不关我,殿下不怕我又跑了吗?再说我已置身风尘,皇家是多么看重名声,就算我守身如玉,也没有人会信,再回去已是不可能了。”
“我把你送去尼姑庵,你在那里住一段时间,我再接你回去。”
“殿下不必苦苦相劝,我心意已决,在王府宫墙,过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整日看人脸色,又要被各种规矩束缚,我真的再也不想了回去了。”
“你若不想,我也不逼你,只是你想一辈子戴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戴面纱又如何,我一样很美!就算被人发现,大不了就是一死,现在都有些活腻了,去地下见见我的父母兄弟也不错。”
“你多保重,一切小心谨慎,不要相信任何人,他们可能都是在利用你……”
“多谢殿下提醒。”
“施公子还等着我,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以后会经常过来。”
施公子?明初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沁昭阁的常客,施国公家的二公子,相必也是因为施公子的宴请,承玄才会过来的。可是他还要再来?明初早就决定与承玄诀别,她不想再牵累他,忙说道:
“以后不必再见了,咱们‘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殿下还是好好爱王妃吧,她为了付出了很多。至于侧王妃,殿下要真能与杀子的仇人一起生活,我也无所谓。”
周承玄听到明初如此绝情的话,心里怅惘,还有杀子的仇人,其实自己孩子的死明初和他自己也都不是无辜的。对于史芯蕊,这几个月的冷漠,她已经忏悔不已,答应他绝不再犯,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侧王妃,自己的孺人,凭什么自己没有处置的权力?又抬起头,硬气地说道:“你还是本王的孺人,休书我是不会写的,等你什么时候去宗正寺与我和离,我再与君长诀!”说完扭头走了。
明初叹了口气,去宗正寺?那是不可能的,他爱来就随他吧,只要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就好。
……
周承玄从沁昭阁回府后就吩咐杜多罗去查钟浩的身份。结果一直都停留在钟浩是一个生意人,开了很多家店铺,一直查不出什么异样。
“陈家人真的没找到明初吗?不然为什么会让她一直留在青楼呢?青楼又能做什么?”周承玄这般想着,也没有再深入思考,他宁愿相信明初不会与陈家勾结,不会开启地下城的大门,不会威胁永朝的江山。
明初在沁昭阁的生活依旧如常,算算账,处理一些凌天会的事务。自承玄离去的第二日,那名钱太监突然再次光临,只是态度好了很多,还拿了二百两银票,说是那日砸坏东西,影响生意的赔偿。明初有些惊喜,有些意外。
“钱公公不是说就连四殿下都不敢收您的钱吗?怎么这又送来了?”明初淡淡问道。
“陛下严令禁止太监与皇子私通。我又是御前的人,哪个殿下都是不敢得罪我的。只是这事不知怎的被我师父知道了,我只是给师父个面子……”钱太监撇撇嘴,心里不悦地说道。
明初眯了眯眼,瞧着钱太监走路时略显踉跄,想他是受了刑,噗嗤一笑,眼底温和,嘴角微勾说道:“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钱公公拿去养伤,既然钱货两清,以后沁昭阁随时欢迎公公到来。”
“不必了,我先撤了……”钱太监觉得十分尴尬,又十分委屈,自己明明是奉旨办事,为了把戏做足,还得演一出苦肉计,又被人耻笑,还是走为上计。
钱太监落荒而逃后,明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两名凌天会的弟子等在房内多时,见她进来,忙请安行礼道:“左使,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场争斗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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