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为什么要让四殿下护着明孺人,又让六殿下杀了她呢?”王喜才看着周承年和皇帝商量完土改的方案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不解。
“你觉得朕这两个儿子谁当太子更合适啊?”永帝眯了眯眼,看着儿子的背影,露出慈父的温柔,忽而眼光一丝森寒似箭雨闪烁,帝王之气展露,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引得王喜才冷汗直冒,身躯颤抖。
“储君事关国祚,奴才不敢妄言。”王喜才俯身,将头埋在了深处,不敢直视永帝深不可测的眼眸。
“但说无妨。”永帝淡淡说道。
王喜才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永帝的性情,再三推辞只会龙颜大怒,只得硬着头皮,反复组织着言辞,忐忑地说道:
“四殿下看似有情,实则狠厉;六殿下看似无情,实则心软。四殿下处事随性却事事周全,六殿下处处小心谨慎却坚持自我。四殿下八面玲珑,六殿下韬光养晦……陛下正值盛年,二位殿下也还年轻,此乃圣心独断之事,虎父无犬子,二位殿下都是不世之才,至于太子之位,奴才看不准。”
永帝轻捋胡须,哈哈大笑,戏谑道:“跟朕这么多年,书没怎么读,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好了朕也不难为你,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承年看似有情实则无情,承玄看似无情实在有情。”
王喜才腰弯的更低了,赔笑两声,听到有情无情的判词,才恍然大悟道:“陛下英明,明孺人是生是死都在陛下的一念之间,六殿下有情,所以他必然不会真的杀了明孺人;四殿下无情,所以陛下只有让他护着明孺人,才能保全她。”
永帝赞许地点点头,淡淡说道:“明初是死是活朕不在乎,她一个人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陈家才是朕最忌惮的存在,所以当密罗查到了陈钟浩的下落,朕才会让承年去接近他!”
“承年果然不负朕望,完全取得了陈钟浩的信任,至于他们之间的断袖余桃,朕不介意。承年身边从不缺美色,也不差陈钟浩一个。地下城的开启是早晚的事,如果能亲眼见证毁天灭地的力量,并将这种力量掌握在朕的手里,何愁天下一统!”
“如果承玄能杀了明初,朕也很乐意,消除了这个隐患,何乐而不为,体味了孤家寡人,四大皆空,朕也可以把皇位交给他。如果承年开启了底下城的大门,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皇位自然也是他的。”
王喜才听着永帝的话,更是心下骇然,居然让一个女人去决定储君之位,看似儿戏,实则是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术。
永帝端起桌上的茶盏,余光瞥到了王喜才颤抖的双腿,啐了一口,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可有胆看下去?”
王喜才错愕了几秒钟,抬起头看到永帝瞥向自己,满眼嫌弃的目光,又低头瞧了瞧自己没出息的双腿,赶忙跪下道:“陛下神威,奴才殿前失仪,罪该万死。陛下心思深沉,走一步定十步,奴才打心眼里佩服,就算没胆,也要借着陛下的天威看看这日后的万里江山。”
永帝低头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王喜才,淡淡说道:“你去安排一下让承玄和明初见面,要做的自然,朕倒要看看朕的儿子是更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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