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史大人是枢密院正使,掌军队调配之权。陛下将侧王妃许配给您就是想让您拥有军队的势力支持。您惹怒了史大人,就失去了军方的力量,又拿什么去和四殿下抗衡?”苏瑜文赶忙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那要如何?那个贱人杀了本王的嫡子,还要本王假装和她恩爱吗?”周承玄说到此处,想起了明初,越想越来气,以前觉得她真心爱自己,现在看来那些恩爱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殿下是疼惜嫡子,还是埋怨侧王妃破坏了您和明孺人的感情?”苏瑜文顿了顿,有些忐忑地低下了头,小意问道。
“本王当然是心疼嫡子,明初那个贱人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本王早就对她没什么感情了!”周承玄提高了嗓门说道。
苏瑜文的话提醒了他,那个尚未出世的嫡子,他身为人父,并未有太多感情。但是明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要是他们一直不说破,即使是同床异梦,两个人也终究是有情谊在的,而如今斯人不知所踪,竟是这般无情决绝,他怎能不恨!
“怎么处置侧王妃是殿下的家事,怎么跟陛下,跟岳丈交代是国事,殿下既然决定走上那条路,就注定要承受背叛,欺瞒,伤害,身不由己之事日后还有很多,望殿下三思而行!”苏瑜文起身躬身行礼,恭敬地劝慰道。
周承玄眯了眯眼,眼神阴鸷狠厉,又含着几分孤苦,几分无奈,他犹豫了,那条刀山火海,趋之若鹜,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道路就真的那么好吗?即使是付出心爱之人的生命,也真的值得吗?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你回去吧。”周承玄淡淡说道。
……
晚上,周承玄来到史芯蕊的房间,史芯蕊兴高采烈,很热情地迎接上去,福福身子道:“殿下怎么今日来这么早?”
“都出去吧,彩杏留下。”周承玄冷冷说道。
待众人退下,周承玄将齐芳招供的供词从怀中取出,扔到了史芯蕊的面前。“侧王妃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史芯蕊捡起供词,面色凝重,愁容展露,跪了下来,哭着道:“殿下,妾不知请啊!”又将状纸扔给了彩杏,怒声道:“彩杏,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还不快快交代了!”
彩杏跪了下来,看着状纸上的文字,心中怒骂齐芳居然这么不经打,这么快就招了。她本就是史家的家奴,必要时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主子,但求生欲还是让她想好了说辞。
“殿下,奴婢只是听齐芳说明孺人每次去给王妃请安都会摘了香囊,所以好奇才偷了明孺人的香囊,奴婢哪懂什么药理,看香囊也不过是些普通的药材,就随手丢在了草丛里,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妃的房中!”彩杏背后冷汗直冒,叙述着反复背诵好的说辞。
彩杏之所以没有杀了齐芳,一来是想嫁祸明初,将她房中宫女杀了会惹人怀疑,二来是她早就想好了如何狡辩。至于是谁将香囊放入了沈袖的枕头下,她笃定没人能查出来,因为放香囊的人就是她自己,她有上好的迷药和功夫,趁人不备,偷偷潜入很是得心应手。
周承玄饶有兴致地望着史芯蕊问道:“侧王妃觉得彩杏的话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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