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无论艳阳高照,或是阴雨绵绵,明初都会领着辰妃出门散步。那些嬷嬷们在旁边唠叨个没完,什么娘娘身怀有孕,不宜吹风。但她们只是行宫中的宫女,资历不够,也不敢多管。
为了将戏做足,明初又从头到脚灌了一大盆冷水,辰妃也偷偷泡了冷水澡。
果不其然,明初很快生病了。辰妃也病倒了,她数日高烧不退,又觉小腹胀痛,血流不止,宋元卿也无力医治,最终宣告“辰妃娘娘小产”。
明初因为感染风寒,没有当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躺在床上,忽然听到周承玄的咆哮声,杯盏碎裂声,鞭子破空之声……该来的终是来了……
“把这些人都关起来,严加审问,我可不相信母亲小产是意外。”周承玄怒火朝天,手里挥着鞭子,指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说道:“要是查不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一个中年妇女膝行向前,对着周承玄颤声嘶吼道:“殿下,不关奴婢们的事,都是明初那个贱婢,天天领着娘娘出去,奴婢早提醒过娘娘不要吹风,可娘娘受那个贱婢蛊惑,不听奴婢的。明初也感染了风寒,就是她传染给娘娘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有半句谎话,我先杀了你,以儆效尤!”周承玄怒气冲冲,拿着鞭子指向那个嬷嬷。
嬷嬷磕头不迭“奴婢不敢欺瞒殿下,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把他们都带下去,严加看管。”周承玄挥了挥手,转身朝着明初的房间走去。
明初刚准备出门,看看外面的情形,就看到破门而入,暴跳如雷的承玄,紧接着,眼前缭乱,身上一阵剧痛……
明初尚未反应过来,更来不及躲避,生生挨了两鞭子,痛楚还未消化殆尽,又觉脖子一紧,呼吸困难,周承玄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推到了墙边。
明初急促地喘息着,她感觉自己已经供氧不足,马上就要晕厥了,可要是真能晕就好了……
“你受何人指使,究竟是何居心?”周承玄厉声逼问道。
“殿……下……容……奴……婢……自……辩”明初很费力地一字一顿说着。
周承玄渐渐松开了手,盛怒之下,又扇了明初一个耳光。
明初瘫倒在地剧烈咳嗽着,本来就感了风寒,嗓子很不舒服,又被他又打又掐的,她快体力透支了。
明初嘶哑着声音说道:“奴婢自知没有照顾好娘娘,罪孽深重。可还请殿下相信奴婢,绝没有害娘娘的心思。为什么我们在三人在山上时,娘娘相安无事,陛下派人保护娘娘,娘娘却小产了,这其中的缘由殿下想过没有?”
承玄拎着明初的衣领,将她提溜起来,愤怒说道:“我看你是早就心怀不轨,特意趁人多时下手,好欲盖弥彰!”
明初苦笑着,面前的这个家伙,早就对自己心存偏见,而且这事本就是她谋划,她也没打算将自己摘清,又如何能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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