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接着吃着饭。
又过了许久,味同嚼蜡,明初实在吃不下去。她看着周承玄说道:“我吃完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周承玄没有抬头,依旧翻着手中的书,淡淡的说道:“不急,你再吃会,等我看完这章。”
明初心里恼火,呵斥道:“你知不知什么叫尊师重教?现在是你求我教你,你愿意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周承玄看着她冷笑道:“火气挺大呀,我怎么说也是皇子,能教我是你的荣幸,你把我晾在这这么久我都没生气,你倒生气了,我看不是我盛气凌人,是你盛气凌人吧!”
明初一阵语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不好,对方是皇子,自己是白衣,出生就输在起跑线上,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
明初起身,拱手作揖道:“烦请殿下移步,屋内狭小,不适合练功。”
周承玄见明初给了自己台阶,就不再难为她,起身出门了。
“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明初背诵着。
本来练功不需要背那么多,但是师父认为,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不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在孤峻山最痛苦的学习过程就是背书了。
医学生是真的苦,光是知名的医书就有《难经》、《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等,还有一些不太知名的,林林总总,每年都要背好几本书。
明初本来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上辈子背单词都让她痛苦不堪,这辈子还得背一大堆医书,真是整个青春都在背背背!
夕阳西斜,余晖映衬,山色空蒙,两个少年在如血的残阳下练着功,时而化虎,时而化鹿,时而化熊,时而化猿,时而化鸟。
辰妃走了过来,远远地观望着两个少年,嘴角露出一抹惬意的微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辰妃思绪万千,想起了陛下,想起了京中的局势,忧虑之思涌上心头。她不求富贵,也不贪慕皇权,她所求不过是一生平安喜乐。但人生终究是生不由己。
父亲将自己送入了宫中,从此再无父女,只剩君臣。为了家族,她不得已讨好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也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
富贵险中求,在宫中她步步为营却又举步维艰。皇后得宠时,她选择明哲保身,避其锋芒。那个他深爱的男子,将她冷漠了十年。还好有儿子,心中也多了羁绊,漫漫长夜,萧瑟深宫,不再寂寞空虚。
没想到宫中局势剧变,一场父与子,夫与妻,君与臣之间的争斗就要上演,她知道如果陛下赢了,她和承玄就会顺位成为最大的赢家。
她想起了江南的那个夜里,一名士兵穿上了永帝的衣服。她和永帝还有承玄,在敌军还未大举进攻时就已经乔装打扮,偷偷逃离了行宫。
她和承玄在几名侍卫的暗中护卫下来到了孤峻山。为什么是孤峻山?永帝将传位诏书交给了辰妃,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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