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小士兵还说要给她敬酒,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可是却倒了一杯酒给她,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小士兵说自己喝酒会全身起红疹子,好几天都好不了,只能以茶代酒了。
后来自己喝多了,便被对方士兵查出不妥,于是便挥鞭逃走。临走前和小士兵道后会有期,旋即想到现在自己得赶着去赴死了,哪还有期再会,即刻改口道后会无期。而至于香囊何时丢的,她也全然未在意。
想到这里楚倾自顾自的笑了,看来命运还真是巧。她想到那时回看青月洞房花烛夜时,看到之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倒了一杯茶,那一瞬还觉得眼熟,可也没想起来。
楚倾走着又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该告诉之汐,还是不该告诉他。她不知道是该和之汐说他要寻的人是一个永远都寻不到的人了,还是该和之汐说他所寻之人就在他眼前。
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但她旋即觉得这次让之汐去寻也是好的,这样自己近日来行动会方便一点。
而且太子寿宴就在眼前,谋反围困刺杀,包括汉皇的反击,之汐如果不在,便也不用面对,更不会搅入其中。
想到这里,她便打算藏下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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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楼屋顶。
楚倾斜依着侧旁的屋脊,衣袂轻拂过瓦砖,饮着一壶上好的桃花笑。巧儿在一旁玩着自己的尾巴。
下午楚倾去了一趟肖府,只是除了一个坏消息外一无所获。芜娘和她说管家留信一封,告老还乡了。
全府上下竟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管家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芜娘觉得甚是奇怪,因为管家在肖府许多年了,肖将军未出生时管家就在了,肖将军记得故去的肖老将军说过管家自幼是孤儿,无亲无故。
他这样突然离去,所有人都不明就里。肖将军觉得这是家丑,便也未对外声张。
楚倾思谋着,管家可能也已经被杀了。真是下手狠。这杀人之人一定是太子,不是太子就是太子她娘。她一定要在太子生辰宴的时候问个明白。
想着楚倾拿起瓷白的酒壶又饮了一口酒,转头和巧儿道:“不如我直接杀入太子府,血洗太子府。”
巧儿听这话打了一个激灵:“当了几天人,你就能耐了你。”
楚倾从牙缝吸一口气瞪着巧儿:“你这只,死猫。”旋即转头看向街道:“可是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太子就是噬神怨魂。敌暗我明的,我就像只待宰的猫。”
巧儿没接话斜着瞪了楚倾一眼,继续看街上的好戏。
街上的人打得正精彩,成功的吸引了楚倾和巧儿的目光。不对,应该说是街上的魂魄和追魂打得正精彩。
楚倾打量着这个追魂,看来是个新手,灵力弱,功力弱。不过倒是有韧劲,不认输,被那个魂魄扔出去了两次,还在追着打。
在他第三次从地上爬起来时,楚倾不由的拍了拍手,为他鼓掌。
魂魄和追魂收住蓄势待打之际无比凶狠和仇恨的目光,闻拍手声看向楚倾,凶狠的目光变为了莫名其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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