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妍放下了筷子，勾住吉栩的手臂，给了他肯定的眼神。

于是在晚饭之后，秦妍的三辆车又开动了起来。带着两人回到杭州，并将吉栩送到了星岸之环。

这是吉栩第一次在夜里走进星岸之环，第一次在没什么人的星岸之环中行走。

当他走进那间全息投影房间时，叶嘉良已经等在其中。灯也关上了，叶嘉良正在查看一些资料。

“叶部长。”吉栩走了过去。

叶嘉良点点头，吉栩摆弄着已经展现在面前的几个文件页面。

“这些是什么，冯沛发来的文件？”

“没错。”

叶嘉良将显示文件的几个画面调整了一下角度，使得吉栩和他都能看清楚：“他发过来的黑影联盟名单我已经送去商业情报科跟进调查了。这些是他回忆出来的那份丢失的文件内容。”

吉栩注意到，显示在两人眼前的文件足有好几千字。叶嘉良用了十来个分屏才将他们完整显示出来。

“有详细目录，有图表，还有草图。冯沛光凭记忆就写了这么多内容出来？”

“这是他在牢里反复回忆和思考的内容，在他脑子里复习了十几年。”

叶嘉良控制着藏在地板下的沙发升起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上去，将那十来页的文件留给了吉栩。

吉栩回忆了一下星岸集团进行漩涡实验的时间线。

林宇博士义无反顾地先出大脑，建立了由一千五百个大脑连接而成的第一套漩涡系统。然后吉栩加入进来，收集了数据，设计了只需要一百个大脑就能生成漩涡的第二套系统。

然后，他就写下了这份文件。这是另一个吉栩在第二套漩涡系统还没有完成搭建时思考、计算，甚至是想象而出的很多结论。

吉栩快速浏览着，他发现有些内容和叶嘉良为自己介绍的略有不同。也有一些，与他在秦妍身上看到的不太一样。

“那个……吉栩……他有些结论是错误的？”

“是的。”

吉栩细数了一下，仅仅在前两页他就至少发现了两三处与自己认知不同的地方。他又说道：“他好像错误的地方不少，为什么会这样？”

叶嘉良在沙发上懒懒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答道：“在写这份文件时，第二套系统还没有开始建设。那时候他的心态很放松，算是尽情大胆地在猜想一百个大脑连接之后会有哪些情况发生。这里面称得上计算结果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猜想，有些简直是狂想。”

吉栩尝试着利用自己的权限，伸手将其中有错误的地方单独拉出来，放到一边。

看他这么忙碌，叶嘉良说道：“我大致整理过了，错误率差不多百分之五十。这份文件对我们的意义不大。”

吉栩将双手的手指打开，停在空中。

过了几秒钟后，他转过身来对叶嘉良说：“不，这份文件对我们有很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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