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克隆吧，克隆出几个人来，他们能够进行那么一致的思考吗？一千个人心中还有一千个不同的哈姆雷特呐。

就算真的有一些人，哪怕只有两个人，能够完全一致地去进行相同的思考。到底会发生什么？会打开漩涡？是通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的漩涡？

不是吧，打开……漩涡……会在他们回忆的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产生一个漩涡？

吉栩伸出手，在前面的空中画了起来。那是一个类似教室的鸟瞰图。接着他又画了代表两个人的原点，以及他们看向黑板的角度。但是不论怎样安排两个人的座位，他们眼中看到的教室环境都是有些许差别的。

“你在思考什么，大胆地说出来。”

“我在想，因为观察角度的问题，哪怕有两个基因一致的人。但是作为两个独立的人，其实是很难对同一个场景产生完全一模一样的记忆画面的。”

这次吉栩可以肯定，叶嘉良透出了一些赞赏的眼神来。

“那……如果我们能够实现对某一时间某一声场完全一样的感官映像呢？”

这有可能吗？吉栩飞快地思考并回答着：“难道是两个人戴着固定视角的眼镜去看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录像？不会……人本身还有专注程度和眨眼睛、聚焦位置的差别。你们一定用了其他方法。那就是说，必须有至少两个人，真正对某个时间的某个景观有着完全一样的记忆，才能够突破时间势能，向过去打开漩涡！”

叶嘉良没有说话，但是他通过遥控让整个房间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但是……你引导我对时间、对维度、对基因思考了这么多，这些又和秦妍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叶嘉良一如之前几天的吊胃口，仍然没有直接回答吉栩，他只是说：“你已经完成了基本的知识积累，剩下的，等你进了星岸大学来星岸集团科研部兼职的时候再学习吧。”

房间的灯光又亮了，叶嘉良又在向外走……

不行！吉栩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回上海去。一定还有什么他明明知道的线索漏掉了……到底是什么呢？

突然他喊道：“叶部长！！”

叶嘉良的脚步停下了。

“去年，在我们学校体检的时候，那间会议室是你特意安排布置成那个样子的。你要让那一天那个房间成为秦妍的唯一记忆，然后就可以准确地向那里展开漩涡！所以，那天你也是在赌博，你并不知道漩涡会不会展开。但是只要漩涡展开了，就说明秦妍一定会答应你参加你的漩涡实验。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去放大她的思维能力，但是，你一定让她去回忆那天看魔术的场景了。秦妍，就是你打开漩涡的钥匙！这个漩涡穿越的时空长度是一年！！”

叶嘉良微微低了一下头，像是背对着吉栩在偷偷地笑。接着可以听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走向外面：“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吉栩仍然大声地在问：“那然后呢？秦妍脑子里那些知识，那些技术，又是怎么回事？”

叶嘉良没有回答他。今天，他是绝对不会进一步回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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