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到了晏阙帐中,可白鹄伤在后背,不能放下躺着,压着伤口,晏阙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我坐下,军医要给我治伤,我必须背对着他。可我不能趴着,压着肚子会伤了孩子。就让我坐着吧,你在我身边站着,我靠着你,就可以……”
她都虚软成这样了,真的能坐得住吗?晏阙还在担心,白鹄看出了晏阙的犹豫,:“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伤及要害,我能撑得住,放心。”
军医匆匆赶来,其余人全都退至外面守护,而晏阙依言将白鹄放下。
军医把了脉,得知夫人正有身孕,胎像并不稳,还中了这么一刀,心里七上八下。
“军医,快治。”晏阙急的下低吼。
“是是是。”军医从未见过将军这么可怕的样子,只能强打精神先为夫人治伤。
伤药都备好了,可夫人是女子,伤在背部,得去除所有衣物,方能上药。他一个男子,面对将军的夫人,如何使得?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你是大夫,无需拘这等节。若治好她,我晏阙就算欠你一份人情。”
晏相的人情,可是绝难能得到的。若是平时,军医自是喜不自胜,可这会儿,他宁可不要这份人情,只要能治好夫人,他可以什么都不图。
“公子,还是我来吧。”从门外进来一人,穿的是男装,可听其音观其姿,显然是位女子。
“青歌?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军医舒了半口气。
进来的人正是青歌,打仗以来青歌跟着军医,帮他一起给士兵治伤,上药这种事,她早已做熟练了。军医还吊着另半口气,他还得想想怎么给夫人配内服的药,又能保住胎儿。
征得晏阙同意,军医将上药的注意事项告诉了青歌,留下伤药,自己则退出帐外,专心去煎内服的药去了。
白鹄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虽然清醒着会很痛,背部和肚子双重的痛苦。可她自知还没度过难关,至少要等胎像稍稳才能昏睡。
半迷糊半清醒下,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等到青歌长长地舒了口气,伤口才算全部处理好。
简悦已煎好保胎药等在外面,晏阙一等背伤上了药,就喊了简悦进来。趁白鹄还醒着,又喂她喝下保胎药。另一头军医的内服药也煎来了,一并喝下。
好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白鹄才安然睡了过去。
好累好累,肚子酸胀,背上隐隐作痛,她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醒着,但她希望是在梦里,她太累了。连日的奔波,又突逢变故,她一直都绷着神经,现在她能闻到熟悉的味道,似有坚实的胸膛给她倚靠,她安心的根本不愿醒来。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等到白鹄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才不情不愿地醒转过来。
她发现她既不是躺着,也不是趴着,依然还是睡前的姿势,就坐在床沿上,而身体靠着晏阙。晏阙就这样站着任她靠,一手还轻柔地拥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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