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去问了掌柜,掌柜倒是如实告诉了他鹄离开的实情。曲子鹜又马上去牵马要走,却发现他的马拉稀了,虚脱地躺在地上。
肯定是鹄故意在离开前给他的马下了什么泻药,就是想阻止他的追赶。无奈之下他只能在镇上另买了马,随意备零干粮上路。他自己那匹马是千挑万选的好马,所以才能日夜兼程一日时间就赶上白鹄。可这镇上哪里有好马,不过是将就着用,速度上自然慢了很多。
如此又赶路了三日,白鹄的身体逐渐有些吃力起来,原本没有过的孕吐,这会儿开始发作了。
这么拼命地赶路,饶是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个孕妇。
两人只好找了间客栈休整,简悦急的束手无策,好在白鹄有分寸,一路带着安胎药,命简悦去煎了药来给她喝。
养了一晚上,白鹄的情形好转了,他们又继续赶路,眼看着还有两日的路程,在简悦的一再劝下,白鹄终于同意只白赶路,晚上休息。
越往北,越靠近北境,人烟越少,城与城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远。他们几乎要赶一个白日才能赶到下一个能有驿站的村镇,途中白鹄吃干粮,因为孕吐的关系,干粮都吃不多。想到晏阙,想到腹中的孩子,她才强迫自己努力咽下馒头。
就在赶到离军营最近的那个村落时,曲子鹜再次追上了白鹄。
往日似白面书生般倜傥的曲子鹜,已变得皮肤粗糙,胡渣爬满。见到他时,白鹄是意外又惊愕的,他竟然没有放弃,仍是追赶了过来……
“曲大人,我想我们已经讲清楚了,没有再多费唇舌的必要。你的官运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为了我千里迢迢跑来北境,不值当。还是赶紧回京吧,别被皇上发现了。”
“你?你要跟我生分了吗?不再认我是子鹜哥哥了吗?”竟然叫他曲大人,多生疏的称呼,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样的称呼,他们之间需要用迷药来隔绝。
白鹄疲累的很,不愿多,淡淡道:“想杀我孩子父亲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亲近。”
曲子鹜登时怔在原地,她什么?
“你……你怀了晏阙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是,我夫君是晏阙,孩子当然是他的。”
曲子鹜的心似被揪住一般疼,他想要夺回的女人,已经怀了别饶孩子了……晚一步就无法回头了吗……
白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她怀了晏阙的孩子,曲子鹜会是这副痛苦的表情。她脑子累的很,实在没什么精力想那么多,于是道:“我从失去父亲,我怎么能让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从没了父亲?曲……子鹜哥哥,我想这种感受,你也深有体会,我没奢求你能支持我,但请你不要阻拦我好吗?”
曲子鹜颓然道:“我知道挽回不了你了,从到大,你看似好话,但一旦决定的事,没人劝的动。好,我不拦着你了。可是你明知自己怀了身孕,还舟车劳顿赶来北境,你都不顾及你的性命了吗?”
“只要晏阙还在,我就会和孩子竭尽所能地活着。我赶来北境,就是想要一家团聚。我怎么会让自己出事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