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阙带着城外的军队离城好几里路后,宫里的内侍也到了丞相府,按旨意接白鹄入宫。
皇上只准白鹄带一个贴身丫环进宫,其余人一个都不准带。按事先商量好的,琉璃扮作鹄的丫环,跟着她进宫。燕如意和简悦是皇上重点阻挡的对象,自然不能相陪。
如此过了一个月,宫里的生活如白鹄预想的那般无聊憋闷不得自由。
刚进宫那十来,皇上甚至命她不能走出所住的宫殿。白鹄听话地照做,才算放松了皇上的钳制,如今能去逛个御花园什么的。
听皇上曾清理过晏阙和燕如意在宫里安插的眼线,但显然并没清理干净,或者,他们还是能放新的人进来。所以这一个月来,她能看到琉璃和眼线传递消息。所以哪怕燕如意和简悦都在宫外,她也能和他们联系。
这一个月,她和晏阙通过两次信。一次是晏阙到达北境后写信告诉她,他已经安全到达了。一次是她给他的回信,里头道不尽的思念。
她在宫里是个特殊的存在,她想去哪儿,谁都不会拦着。但大家都对她保持距离,宫里的嫔妃也会躲开她。
白鹄见多了这种情况,明明嫔妃们在御花园赏花,笑笑的,看到她来了,生怕和她有个接触,忙做鸟兽散。她若是正在宫道上走,正好迎面有哪个嫔妃过来,那嫔妃要么立马调转头,拐个弯什么的,要么就近去哪处宫殿找别人串门子。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么怕她干什么?
她倒不介意她们这般对她,就是觉得每每因为她的出现而导致这些人措手不及地回避,找各种理由躲开,多累的慌。
既然住在宫里了,白鹄心里还是压着一件事很想做的。
她想听有关于父皇的事,仅靠着宁大人和廖叔叔,如何够?新皇登基,总不会把伺候过先皇的老人都赶尽杀绝吧?偌大的皇宫,总还有些曾经伺候过父皇的宫人在吧?她想碰碰运气找找,打听打听父皇的事。
为了怕人认出来,白鹄开始穿宫女的衣服,出去溜达时还真没人认出她来。
“你干嘛要迁就她们换成宫女的衣服?她们不愿见到你,我还不想看到她们呢。我们想去哪溜达,她们见到我们就躲开,那多好,清静,就我们俩赏景。换了宫女服,就得装作宫女,见了主子还得照样行礼,你这又何必?”琉璃埋怨道。
“听宫里有很多秘闻,那些待在宫里年岁久的才知道。但是宫饶嘴巴紧,你看以我的身份,人家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更何况跟她们套近乎呢?我啊,从就喜欢听故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宫女太监唠唠嗑也好啊。”
琉璃心想,或许她是只能和她话,日子久了难免觉得单调。以她的性子,本来就关不住,静不下来。过这种日子太难为她了,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就权且陪她打发辰光吧。
白鹄没有走遍过皇宫,但她已经记得皇宫的各处分布了,这有赖于如意山庄提供的详尽地图。她按着地图上所示,专往偏僻的宫宇走。
琉璃心生疑惑,问:“你不是想找人唠嗑吗,为什么还往人少的地方走?没人还怎么唠嗑?”
“嘿嘿,那是我还听,待在冷宫的人会知道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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