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主战的多是兵部,这倒好,兵部反而主和了。晏阙看出来了,皇上力主和,事先跟兵部通了气,议政时要往主和方向推。不是兵部自己想主和,是皇上想主和。
难道皇上想安抚住北原,先来收拾他这个内忧吗?他宁愿信外患,也不放过他这个内忧?
晏阙一个眼神朝户部,新上任不久的户部侍郎便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些情况需要请皇上知晓。”
“讲。”
“由于今年南方大旱,稻米产量十分稀少,地方上尚且自顾不暇,朝廷没法再向地方收稻米献贡。若北原国想要米粮,国库恐怕拿不出来。另外钱财上,未来半年免不了还要支助地方,甚至比往年更高的价格收购粮食肉蔬,我国的国力,并不充盈。若为将士打仗,我们竭力筹措粮食和银钱是理所应当。若是把这些东西送给北原国,恐怕还会引起民怨。”
处置掉的原户部侍郎钱万元是晏阙的人,这下新上任的户部侍郎依然帮着晏阙,那么多,不就是不赞同联姻吗?皇上在心里冷笑。
“你们户部历年上报给朕的法都是国库充盈,怎么光今年一次春旱就把国库掏空了?到底是你户部故意这么,还是以前都在虚报?”皇上严词责问。
户部侍郎只好跪下,他才刚升职,一下子责问这些,让他如何回答?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皇上主和,丞相主战,两人这是各自找对方漏洞呢。为难了他们这些底下人,可怎么抵的住?
晏阙道:“皇上,微臣是百官之首,管理各部事务,清楚国库实情。往年国库确实充盈,但此刻户部侍郎也没错,国库确有困难。兵部也了,自去年年末以来北境战事不断,粮草供应从没断过,这部分花费就比往年大。加上春旱一事,同时还要考虑下半年的生计,都要花费的比往年多。所以今年国库紧张也是事实。”
户部侍郎忙道:“丞相所言甚是,皇上,微臣句句属实。”
晏阙又:“皇上,倒不如我们趁着这个好势头,一击击溃北原兵力,让他们不能再来进犯。”
还没主和成功,反倒被晏阙引去主战了,皇上可不答应。
兵部侍郎又接话了:“丞相不理兵部的事,还不知道我们兵部的情况。因为长期与北原对战,我军兵力受损,军中缺大将,丞相就是想打仗,我兵部都派不出人来。”
晏阙拿眼神示意吏部,吏部侍郎苦皱眉头,缺人这种事,不就轮到他吏部头上了嘛。丞相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兵部怼回去。可是……
他也一直是丞相的人,但近来丞相处事风格骤变,查处了不少官员。但凡有官员查处的,不得在吏部办一遍手续嘛。他见多了,自己这位置也坐的战战兢兢。连钱万元都舍弃了,他又不是个干净的,谁知道哪丞相大人就为了取悦白姓女子而处置了他呢?
他出列道:“启禀皇上,兵部侍郎所言不虚,我吏部管理官员调任,以目前所看,能出战为将的,确实……缺人。”
晏阙眼眸一闪,吏部侍郎吓的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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