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相,你的名声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能舍了你的名声,可鹄不一样。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孤身住在你府上已是有违女德。如今你又给她添了这么多不清不白的传言,这跟害她有什么区别?你叫她日后怎么嫁人?”
“我娶她,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你……你什么?”
“我我会娶她。”
曲子鹜的胸口好似冒起一股无名之火,饶是自律能力向来不差,此时也是又慌又怒,心揪在一处,双手握紧。
“晏相还请自重,别拖累了无辜女子。”
“这怎叫拖累?难道嫁给你曲大人才算嫁得其所吗?”
“晏相的名声晏相能承受的起,一个女子未必能承受的起,难道不是拖累吗?”
“也是,我向来名声不好,遭百姓议论。不过你此次入京不也听了嘛,我如今的名声,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为了她,我再把名声扭转过来就是,又不是难事。”
曲子鹜怒极反笑:“呵,晏相的真是轻巧,名声对晏相来,是随意想变坏就变坏,想变好就变好的吗?你当大家的思想是可以任你操控的?”
晏阙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那倒也没曲大人的这么随意,众口难调,就算是宁大人,都还遭百姓诟病呢。宁大人做成这样都难以得到人人称颂,可见名声这种事,实在虚幻。不过为了鹄,我会尽力一试,你该了解鹄,她不是那等贪图虚名的人。”
“晏相怕也不止虚名不行吧?”
“哦?曲大人是觉得晏某没有真才实学吗?我十五岁中状元,是西墨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曲大人中状元时还比我大一岁呢,没能打破我的记录。我十八岁为相,是西墨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曲大人如今是户部侍丞,这官阶,也不及我。若这样你还觉得我没真才实学,那你又当如何自处?”
“你专等我在这儿,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了,我想替鹄请你去我府上一叙,她早就念叨你何时入京了。至于后头的话,可都是曲大人引出来的。”
所以他这是自取其辱吗?曲子鹜心里愤愤不平,想到鹄在他府上,他想见她,可见她就得去丞相府,他又不愿意,纠结之下,道:“曲某才入京,还得收拾整顿一番,疲惫的很,改日再找鹄吧。”
“也好,顺便曲大人和宁大人聊一聊,别一个冲动,没合计到一起,可就没法统一行事了。”
曲子鹜眼眸一闪,惊讶于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和宁大饶关系,可宁大人还未通知过他,不知他是不是在诈他。
“那我就先走了,曲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忙而宁大人不方便出面的事,尽可找我。曲大人别误会,我都是看在鹄的面上。”晏阙一摆手,驾车的曹钦就一挥鞭,马车驶离。
曲子鹜看着晏阙的马车远去,觉得心里不出的憋闷。在晏阙面前,他似乎什么都比不上。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鹄,似乎也要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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