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牛留下来看顾晏阙,虽然晏阙不大愿意,他当然更想对着白鹄。不过白鹄累坏了,他也不忍心,便同意二牛留在房中照顾他,白鹄去院子里休息休息。常大婶也没走,留下来给晏阙煎药。
白鹄心里担着事,检查了一遍药,没法安心休息,又去廖大夫那儿找他。
“廖叔叔,你们过你们不会杀晏阙的,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没有要杀她,那针下去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废了他武功不算害他吗?他若没了武功,你以为他还能好好活着?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杀他!”
“他身边那么多人会保护他,有没有武功对他来也没那么重要。可是他若还是这般武功高强,对我们来,要对付他就更难。”
“廖叔叔,你好歹也是个大夫,你从教育我要救死扶伤,可今日你却自己违背医德。”
“若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晏阙太难对付,像现在这样他没有还手之力的机会,有多难得。我舍不得错过这样的机会。况且,他本就是奸臣,为祸百姓日久,大人没想要他的命是太过仁慈了。就算杀了他都没什么,那也叫为民除害。”
“什么是祸,什么是害?晏阙到底是不是百姓之祸害你又如何确定?你和我一样十几年来都待在朔南,你怎知晏阙到底是怎样的人?不过就是单凭你那位大饶片面之词罢了,他什么你便信了吗?”
廖大夫错愕:“你……你不信大人?”
白鹄避开正面回答:“我只是有自己的判断,并不想只听一人之言。总之,廖叔叔,我不希望你再对晏阙做什么手脚。等他再休息一会儿,我就带他回我家。”
“鹄,”廖大夫沉声道,“你和晏阙……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们在山中经历了什么?该不会你已经……”
“没有的事!你别想歪了,好歹我和他朝夕相处一个月,只是看到些跟外人看到的不一样的东西而已。我也不是全信他的话,但起码,这次在山中,他救了我。我肯定不会在这时候加害于他。你想把我的话禀报给你家大人就随你禀报。”
“恐怕用不着我禀告了,大人或许快来了,到时……你们自己谈吧。”
“什么?”白鹄大惊,“他亲自来这里?”
“是。”
总算知道不放心了,从京城到朔南一路上都没见他管过。可是就算不放心,他也用不着亲自跑一趟吧,朔南又不近,那可是隔着大半个西墨国呢。有什么事需要他亲自跑一趟来嘱咐她?
白鹄和廖大夫了什么晏阙并不知道,但是他觉得白鹄应该会为了他去劝廖大夫,他觉得心里甜甜的。不过眼前这个周二牛热情的也太过头了吧,真是脑仁疼。
晏阙喝了药,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白鹄就带着他回家了。
为着担心晏阙的伤势,白鹄想晚上留在他房里,好及时照顾。晏阙怎么忍心,强硬不准她陪夜。白鹄想了变通的法子,她的房间正好和晏阙的相邻,她在两间房里连了绒线,她那端系了铃铛,晏阙那赌绳子是悬于床顶上的。只要晏阙拉动绳子,那头的铃铛会响,白鹄自然也就听到了,可以及时过来。
如此安顿好后,两人总算能睡上舒服的床了。
简悦比晏阙预想的要来的快,就在黎明到来的前一刻。
他还不知晏阙受了伤,只记得公子吩咐事情办好了要及时禀报他,所以就算还没亮,知道他还在睡觉,他仍是唤醒了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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