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对你句实话，其实我想过对你用美人计。你可别笑话我，我知道我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尤其你本身就是个俊逸脱尘的男子，世上怕难有人比得过你的，你不大可能受美人计的诱惑。可是听闻你软硬不吃，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是瞎摸着试试，万一你这个金镶玉就对青菜感兴趣了呢。可你也看到了，我又实在不懂怎么用美人计，只会热脸贴着冷屁股地粘着你，把你粘热乎了，把关系套近乎了，我就觉得已经够了。其实你原本也用不着跟着来朔南，你又不是专修水利的人，更没来过朔南，不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你过来能对寻找水源有什么用。可是我不忍心见定国大将军的独子成为万民口中的奸相，我还想挽救你，所以就提出让你跟我来朔南。让你体验风餐露宿的日子，让你多和普通老百姓亲近，让你身临其境，看看我们朔南的风貌，感受我们的干旱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百姓是如何艰苦度日的。等你感受了这些，或许也能良心发现，改过自新呢。”

其实那些，晏阙早十年就感受过了，但是听白鹄这些，他的心像被温暖填满了一样，笑意都快溢出眼角：“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是我想带你过来的，我想……教化教化你。”

“也就你对我有这份心，我想别人，大概只会想着怎么杀了我，为民除害。”

“可是，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关系会真的亲近。我们有怎样的差地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还想……”还想和她在一起呢，“我这样的山野村姑有什么好的，反正我是没觉得好的，也不知你什么眼光，瞧上了我什么。不管怎么样，晏阙，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今晚的那些话，我就当你没过，你也别有那个念头了。”

“我才，你就这么急着拒绝？你还需要时间消化，需要换个全新的角度来看待我，往我的那种可能性去看，不用逼自己马上拒绝。”

“我没有逼自己拒绝，我是真的……”

“好了，不了，你陪我再走走，就静静地陪我走走就好。”晏阙打断了白鹄的争辩。

白鹄有种无力感，也没了心情争辩，两人各怀心事，火光映出昏暗的人影，在山洞中走了一圈又一圈。

虽这洞里是常年暗黑的，但白和晚上还是有区别，当太阳升起后，山洞中也有零亮光。

大概是昨太累了，白鹄睡的跟死猪一样，山洞外大概已经太阳高照了，可白鹄依然没有要醒的架势。后来隐约传来几声水声，才算逐渐清醒过来。

起身环顾一圈，这才大吃一惊：“晏阙，你在杀鱼吗？鱼是哪来的？昨晚的鱼不是都吃完了吗？”

“你醒了？”

“是，我睡了很久吗？你竟然起的比我早。”起来昨晚她还想着今早上提前给晏阙准备吃的呢，结果自己反倒起迟了。

“睡的不久，你昨晚入睡晚，后半夜才睡着吧，如今才醒也是正常。饿不饿？先去吃点杏子垫垫肚子，等我处理好了鱼还得烤起来，得一会儿功夫呢。”

他知道她昨晚入睡晚？这么来，他是不是也被自己吵的没睡好？他还这么早起来，岂不是睡的更少？

唉，昨晚他那番话，吓的她不轻，心里头那块石头更重了，所以很难入睡。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想来应该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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