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阙心想,难怪,村民们对他没特别的反感。京城的百姓怎么看待他的,他心里清楚的很。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奸相,贪财,且取之无道,视百姓性命如草芥,对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看,你对百姓好,他们都会很感谢你的,这种感觉,总比老被人暗自咒骂来的好吧?”
“你什么时候改做劝世的出家人了,这是想度化我改邪归正?”
“所以,你改不改嘛?”
晏阙但笑不语,白小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们朔南的百姓可是给你机会的,你要好好珍惜。”
“当务之急是解干旱之患,哪来那么多废话。”
白小鹄气呼呼地瞪着他,她也知道眼下没有任何事是比旱灾急的,只能继续办正事。
水阜村里虽没有大江,却有不少溪流。白小鹄领着晏阙看了原本溪流流经之地,那一条条狭长的小沟,不见水,都是石头。晏阙还看到较大的河床,也没有水了,有些位置被深挖过,想必是村民试图挖出地下水来。
他抓起一抔河床里的土,没有田里的土那么干燥,还有点粘性存在,河床的土,是最晚演化的,所以它还没完全变成田地里的土那样。
“这样面积的河床都能干涸,可不是两三个月就够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停雨的?”晏阙问。
白小鹄道:“停雨确实是三个月前才停的,再往前是初春,本就是雨水少的时候,偶尔下点小雨,断断续续的,跟往年一样,并没停雨的征兆啊。”
晏阙略通水利,后来在路上专门看了这方面的书,更多了些了解,对于朔南春旱的情况,他心里产生了疑惑。
这时,简悦来了:“公子,人都到了。”
只见他身边有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役,想必是朔南的县官了。而县官旁边那个,白小鹄认识,是水阜村村长。
“下官卢温,参见晏丞相。”
卢县令没见过晏阙真人,但当官的,怎能不对晏丞相有了解。他是看过晏丞相的画像的,光看画像就已觉其容貌过人,这一见真人,真是好一个风姿脱俗的男子,忙不迭上前行礼。他一行礼,自然其他人也跟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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