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更喜欢青歌的知情知趣,有何不可?”
白小鹄嗤地一笑:“不仅知情知趣,还知心解意。你一个眼色,她就知道怎么配合你演戏,故意拿话激我,想把我激走,不跟你待在如月楼。说什么不接待女客的规矩,这不还是什么都没说让我留下来了?一切都是看你眼色行事呢。”
青歌道:“姑娘这话就有些得寸进尺了,青歌虽是第一天认识公子,也忍不住要为公子说句话。我一个弱女子经营如月楼数载,能做到如今的规模着实不易。规矩,自然是有的,可我的腰杆子没那么硬,没有大人物为我撑腰,有人肯出大价钱给我面子,我还能硬守着规矩不成?对姑娘你,我死守着规矩倒是很容易,可公子不惜重金也要把姑娘你留下来,我又怎好驳公子的面子。姑娘你轻飘飘几句话,却不知公子为你掷下多少银子,怕是你干一辈子农活也赚不来。这便罢了,赔了银钱,还要得姑娘你这般误会,我真替公子的这片用心不值。”
“他那都是不义之财,花在我身上,倒还好了。青歌姑娘长的不俗,气质也不差,怎的这么爱钱,为了钱,和这人一唱一和的糊弄我。进来前你说的话,如今想想,还真不错。你都这么坏了,谁还能教坏你,没把人教坏都不错了。”
晏阙突地将杯子掷于桌上:“扫兴!难得出来想快活一番,偏有你这烦人的跟着,叫我如何做成好事?香床已经备好,你说我装模作样,我倒是可以证明给你看是不是装的,可是,你确定要留下来观看吗?”
白小鹄被突然的杯著声一怔,又见晏阙满面寒霜,说出更气人的话来,心里便被怒气充盈,也不管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管得罪晏阙会有什么结果,猛的起身,两只被啃过的鸡爪往晏阙身上一扔。
“好!我坏你好事了,这么想赶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就尽情地在这里快活吧!”
白小鹄扭头就出了房门,她不是装样子,她是真的离开如月楼了。
“公子衣服脏了,来人,去取件男子衣裳。”青歌看着一对鸡爪从晏阙的衣袍上滑落,带出酱渍,狠皱了皱眉头,心里怨起白小鹄来。公子爱干净,白小鹄这一掷,不仅弄脏了公子的衣服,还太放肆了!
“青歌,去给我挑件素色的衣服。”
青歌一怔,这是让她出去的意思。她依言出去准备衣服。
留晏阙一人在房内,他刚才对白小鹄说的话,并没有想说到那份上。可是她言语间总是对他充满怀疑,对他的为人仍是存鄙夷之心,他便怒火陡升。脸上的寒霜是真的,口气也是真的不好,还真把人气走了。
气走了人,安静了,似乎也没了兴致。他的兴致,似乎在逗弄她上面。别看白小鹄平时也容易被他的话给惹生气了,但转眼也就好了,她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是个记仇的人。可他刚才说话,会不会太过分了些?她会不会生大气了?
等换了一身衣服,晏阙也没再多待,略交代了青歌几句,就出了如月楼。
走了几步,晏阙脚步一顿,转头,无不吃惊:“你,还没走?”
他吃惊,是因为他在如月楼外不远处看到了白小鹄,这个他以为已负气出走,这时候该待在客栈生闷气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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