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愿意就别勉强自己,我干过很多粗活,不怕的。”
“闭嘴!”晏阙头疼了,他怎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分明还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心底。看来跟这丫头呆久了,自己也越发不淡定起来。
曹钦满意地离开了,剩白小鹄和晏阙继续蹲牢。
白小鹄心里颇不是滋味,晏阙是怕她被人欺负受苦才接受的,她没想到能被他庇佑。仔细想想,他俩没多大交情,自己还对他下过毒,平时没少数落,他也向来不卖她面子,怎么落难了,他却难得的照顾她?
晏阙闭上了眼,不想看到白小鹄愧疚的眼神。落马寨之行颇多蹊跷,他心里有数。护着白小鹄,就当苦肉计了,这丫头吃软不吃硬,要撬开她的嘴,或许可以用这个方法让她卸下防备。
第二日,晨光才铺进牢房,外面就有人来开锁了。他们不由分说地就在白小鹄和晏阙脚腕上套铁链,晏阙脚上的铁链尤为沉重。他已经气力不足,加上沉重的铁链,行动极其吃力。白小鹄说了他们一通,但毫无用处,只能看着干着急。
第一天的杂役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一大早他们被安排挑水,必须上山挑水,白小鹄只做陪同,真正挑水的活是晏阙来做。
“刚才路过操练场,我看到有井,旁边还有几口水缸,水是满的,够用了,你们干嘛还叫我们去山上挑水?就算让他干活,也干点有用的啊,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上?”白小鹄边走边抱怨。
那两位监管的小哥“哼”了声:“谁说没用?那些水都是我们用的,你们只能用山上新挑的水。”
“哪有这样的分法,够用的就先用着呗,等不够了,我们再去挑些来也不迟啊!”
“哎呦,晏相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跟我们同用一缸水,山上的新鲜,才不怠慢了丞相大人。”两人说着就哄笑起来。
白小鹄知道他们是有意羞辱,气的涨红了脸,可晏阙埋头行路,并不搭话。白小鹄也只好不跟他们计较了。
身后两位小哥开始嘀咕:“哼!要不是你们在,我们才不会用山上的水呢。真麻烦,还得跟你们跑一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晏阙嘴角扬了起来,原来寨里的水跟山上的水是不一样的……
上山提着空水桶,还算轻松,可下山便艰难了。晏阙没吃解药,只要身处落马寨中,便随处可闻花香,身体自然一直会软弱无力。偏还从昨天被关押至今就滴水未进,哪还剩多少体力。白小鹄肚子都叫了一晚上了,只是比晏阙略微好些罢了。满满两桶水,分量可是不轻。
脚上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钝钝的响声。晏阙一个步子一个步子地走,走的极慢,极吃力,水花总会晃出来,身后水迹留了一路。他是从来都一副傲骨,背脊从来挺立,可如今,却弯着腰挑水。
这样的落差,白小鹄竟然都不忍看下去:“晏阙,你歇一歇,我来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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