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林丞相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湘，白嫩的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尤为明显，一丝愧疚从心中蔓延开来。林丞相忽又想到自己那不成气的儿子，闭目再睁开眼，眼中的怜惜一扫而空。

“湘儿，你可想过你哥哥？”

“爹爹，难道这就是最近你让我跟二皇子走近的原因吗？”林湘抬眸眼神清冷直直地看着林丞相。声音也有些失落，“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要让着他，难道连我的婚姻我都要为他铺路吗？”

“湘儿，爹爹是为了你好，那个赵城有什么好，不过是赵之年的一个庶子罢了，他将来能给你什么，什么都给不了，他一个穷小子凭什么配得上我的女儿。”林丞相一挥衣袖转身不看林湘。

“呵呵！”林湘看着自家爹爹，不由冷笑出声，“庶子，配不上我，那我呢？堂堂林相唯一的嫡女，知书达礼落落大方又如何，原也不过是烟花女子所生的女儿，难道被接回来放在正房养，就名正言顺了？”

林丞相被林湘一句话气地胡子都炸了起来，出声呵斥，“闭嘴，你是我林府的嫡女，永远都是，你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林湘抬头看着自家爹爹，一身青衫，温文儒雅，“爹爹，我娘亲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她不会开心的。”

兰若，林丞相恍惚想起那个温婉可人的女人，她撒手人寰的时候就躺在自己怀里，要他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林丞相看着和兰若长地越来越像的林湘，那么固执那么坚定，突然感觉有种无力和愧疚感直上心头，挡也挡不住。

“湘儿，若我不成全呢？”

“那爹爹别怪湘儿和姑姑学习。”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林丞相心中百感交集，往日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女儿竟为了一个男子这样求自己，是女大不中留了吗？

“湘儿～难道你就为了一个赵城也要离家出走。”林丞相满眼的不敢相信。

林湘直视林丞相，双手作揖重重地磕了一头，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犹豫。

“望爹爹成全。”

林丞相看了眼林湘，良久后，一挥衣袖走到窗前，“罢了罢了，起来吧，别学你姑姑离家出走就行。”

“多谢爹爹。”林湘又是重重嗑了一头，起身对着林丞相的背影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行至门口，刚要开门，一道声音远远穿来，“湘儿，你可想过你们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可还能回到当初？”

林湘脚步一顿，打开房门，寒风“唰唰”的挂在她的脸上，有些生疼，可是一想起那双桃花眼，又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爹爹，天气冷了，注意保暖，照顾好自己，女儿的事情就不用爹爹忧心了。”

林丞相看着女儿走得决绝的背影，恍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真得做错了？

～

林湘回到自己的院子，屋内早已人去楼空，床上熟悉的人儿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到赵城还受着伤，慌忙道：“樱桃樱桃，赵城呢？”

樱桃匆忙地跑进来，开口道：“小姐，赵公子一醒来就离开了。”

“那他可有说什么？”林湘看着空空如也的床，百感交集，赵城，你就这么着急躲我吗？即使是受伤了，也不愿多留一刻。

“赵公子只是问一句，你去哪了？”

樱桃想起，赵城一醒来神色慌张，力道其大地抓着她问，“你家小姐人呢？”得知自家小姐只是去了书房后便轻轻地松了口气，着衣穿鞋一声不吭的离去，弄得她都有些懵了。

窗外，突然发出一声声响，林湘眼睛突然亮了，莫不是他没有离开，林湘慌忙打开床，然而除了寒风兮兮，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良久，林湘满眼失落慢慢关了窗，也同时没有看到有一蓝衣从窗的一侧缓缓跑开从墙头离去。

～

秦府书房。

“小言言，你看我给你磨墨磨地怎么样？”

秦之言持着毛笔，从纸上挪开眼看了眼砚台里的墨，再看看某人鼻子上黑黑的墨，未答话，继续练自己的字。

暮雪见秦之言不搭理自己，抬头看向秦之言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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