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想到蔓菁出落的这样亭亭玉立。
小时候,那个脏兮兮又爱笑的小娃娃,真的长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张俊梅心中不无欣慰。
张俊三和刘氏也不眨眼地将张蔓晶和张明磊从上看到下。
“蔓晶,你是蔓晶?”
张蔓晶轻擦泪痕,后微微一笑,“是我,三叔”。
动作轻柔若风扶,笑容得体可比仕女。
刘氏较为夸张,“天哪!这是哪里来的神仙,就是镇上刘员外家的小姐也比不上吧,大哥大嫂真是好福气啊!”
镇上刘员外是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加大善人。
那次去镇上,张俊七特意打听过,刘员外家卖的护肤膏冻疮膏,价钱都不是平民能用的起的。
若搁在现代,算是奢侈品的规格。一般人消费不起。
因为和刘氏一个姓,刘氏经常在村上宣扬自己说不定是刘员外失散多年的远亲。
让大张村的人都嗤之以鼻,暗地里自是嘲笑刘氏的不自量力和天方夜谭。
至于刘家小姐,传闻就是京城来的贵人都为她的美貌倾倒。
拿张蔓菁和刘小姐比美,显然是刘氏能想到的最好听的话了。
看着刘氏浮夸又没见过世面的样,张蔓晶皱了皱眉。
视线从刘氏衣着扫到污垢堆积的发黑的袖口时眼神微变,极度隐忍的厌恶差点就表露出来。
但她面上仍然巧笑嫣然,“想必这就是三婶了。果真福相。”
刘氏没注意张蔓晶的眼神,听到大侄女不仅叫她,还这样夸她,喜的差点仰倒。
围着张蔓晶转了一圈后,不住地说着都是一家人,以后可千万别客气。
若不是亲眼见过刘氏平日如何做派,是人都想不到刘氏竟然也能这样夸人。
可想而知张蔓菁的夸奖那是真真夸到刘氏心坎里。
待看到张蔓晶身边不远处的张明磊时,刘氏那惊天的嗓门直让张俊七想堵耳朵。
“我的妈呀,这是谁家的公子?”
这回倒不是恭维了,而是真心地惊讶。
气氛一扫初见时的悲萎,连张俊梅,张俊三也是一样的表情。张俊七更是警惕地看着张明磊。
说到张明磊,于氏和张俊大满脸的骄傲:“这是明磊,今年十岁了。来明磊,快来叫人。”
不同于张蔓晶,张明磊满脸倨傲,拒绝叫人,还冷哼一声以示态度,“都是些不上进的长辈,哪里配我叫。等什么时候几位叔叔把东头张家发扬光大了,我张明磊跪下磕头,心甘情愿叫叔叔!”
一家人闻言一怔,张俊大也意外地看向自家儿子,但却是假装拍着身上的灰尘什么话都没说。
将东西放好又出来的张俊二听到这话一个闷拳打在墙上,墙上的土簌簌而落。
张明磊这话,明晃晃地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人贵自知,但也贵在上进。
从今以后,他不混出个人样,就不是张俊二!
张俊二倒退几步,彻底退出这融不进去的氛围。
于氏身为母亲,显然也没料到张明磊会直接说这样的话,赶忙哈哈地打圆场:“对不住了大家,明磊这孩子大嫂我生的不易,他又好容易活了下来,难免娇惯了些。俊梅,老三,弟妹,一定要多担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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