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杀亦可排除。
情杀?
开玩笑,她最了解连氏,哪来的劳什子的情杀。
所以,还是毫无头绪。
至于枉死的周大婶,她连周家的门都进不去,别说“调查”了。
“小七,答应姐,今天说的话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张俊七回神,自是求之不得。
“姐你放心,我知道的。”
“好,我们抓紧吧。”
张俊七姐弟回来的时候,刘氏已经做好了待客的宴席。
张俊七是知道自家条件的。
坐镇的堂屋只有小两间,换算成现代计量方式还不到十八平。
堂屋东西两侧各有三间并排的小房,每个小房皆是十平。
除了盘的小炕外,只够放桌椅和衣柜。还得是挤着放。
堂屋南面是院墙,院墙自建房那年到现在就没修整过。
破洞,滑土,墙体断裂,墙高也随着时间消磨地越来越低。
问题一大堆,算是危墙。
堂屋后头还有一个不小的柴房,四面漏风。
顶上的茅草和四根木柱倒是新的,那是张俊四上次回来重新砍的几根长木柱。
厨房就不必说了,在堂屋和西边屋子的拐角处。
里面三大口烧锅,两个案板,几个箩筐,些许柴火。
养老母鸡的地方在东屋和堂屋的拐角,常年鸡屎鸡粪堆积,又是和张俊三刘氏的屋子最近,那味道再别提了。
只张俊梅和张俊四回来时会好好地将家里收拾一通,然而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恢复了所有原样。
这样的家庭,在古代其实并不算罕见,至少表面看上去不能算太穷困。
张俊梅不停贴补,张俊四从不停歇地赚钱。
要是真过的好,他二人完全没必要这样。
可见,内里其实空的厉害。
穷是穷了点,只要肯动手,总能起来不是?
还不算太没救。
抬棺的村民们是现代时间下午两点回来的。
算上自家人,所有人围坐成三大桌。就那么等着刘氏,足足等到下午四点多。刘氏才将做好的饭一一端上客桌后。
张俊七这桌,刘氏做了满桌子的白菜,冷调的三个,有的连醋都没放,葱瓣儿也没见到一点。
热炒的三个,不仅一点油水都没有,白菜梆子上甚至还有没洗净的泥巴。
倒是有个白菜汤,里面漂着点碎肉末和油腥。
张俊七连一筷子都没来的及捞,白菜汤就被一抢而空。
张俊七没办法,只能夹了两筷子冷白菜,硬是咽了下去。
立眼瞅瞅另外两桌,得,刘氏还真的没有厚此薄彼。
全是清一色白菜盛宴。
平日都是连氏做饭,张俊七印象中虽然也没油水,到底味道还行,也都换着花样。
什么粗粮野菜,小葱蘸酱,烧馍配大葱。还有一大锅热腾腾的玉米糊糊。没什么油水,食材也不值钱。
可此刻的张俊七真的想念的紧。
没想到,刘氏竟然连花样都不换,就这么整了三桌子的白菜。
这可是待客的,不是自家人。
刘氏还真的做的出来!
张俊七怨念似的瞪着扭着粗腰的刘氏。
可笑刘氏竟还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张俊七真的要被气炸了。
抬棺的村民们也几乎是从头抱怨到尾,到尾声时候像是屁股后有人追着一般。
一个个搬着自家的桌子凳子,逃也似地各回各家。
看那架势,颇有再也不想登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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