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蕾嘟着嘴巴摇头：“不要，大红的好俗气！”

“不要就算了！”杨妈妈也不妥协。

开什么玩笑，白色不耐脏，棉袄洗多了就不暖和，她绝不愿意女儿穿白色。

姜瑾打圆场：“蕾蕾，我看着买，到时候我们买一样的，穿起来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好！”杨蕾迫不及待的应下，抛弃了亲妈来到她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你挑浅色点的，我黑色的棉袄已经有两件了。”

“你们在什么呢？”姜青青拎着两大袋子走进来：“我买了些瓜子花生糖果什么的，放一袋在这，你们饿的时候，空的时候也好吃点东西。”

临近过年，她自己做衣服也很忙，特别是今年少了婷婷也王颖这两个熟练工，只剩下她带着金巧巧和潘慧慧，也是忙的团团转。

不过，忙就代表着有钱挣，她哪怕累着点也愿意。

王爱华赶紧把女儿要去进货的事情和她了一遍，这下轮到姜青青也不放心了：“要不我陪瑾瑾去进货？”

姜瑾心里有点无奈：我只是不想告诉你们，批发市场里我比你们熟悉，你们跟着去，才是拖我后腿的呢？

她要是自己带着拖车去一家家的进货，那肯定是累，自己挑衣服的时候有个人替自己看着也好。

可是自己就准备去钱老板家和羊毛衫的档口，真的是没必要带着人去。

“真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她再一次的婉拒姑妈的好意：“姑妈你现在店里本来就忙的离不开人！”

杨妈妈见王爱华和姜青青都是一脸担忧的模样，自告奋勇的道：“要不我陪瑾瑾去吧？以前我也经常跟老杨出车，帮着他卸货什么的，不会晕车也有力气！”

……

晚上九点还没到，姜瑾和杨妈妈就在阜山的路口等车。

寒风萧萧，北风飘飘，冷的刺骨。

姜卫民他们见车开车了，这才转身缩着脖子回家。

姜瑾和王爱华坐在客车的最后面，发现椅子上都有坐垫，司机还招呼她们拿干净的毛毯被子盖一下。

杨妈妈挑了一床厚点的棉被，把自己和姜瑾围的严严实实，低声道：“靠在我的肩膀上放心睡吧！”

姜瑾应了一声，和她了几句闲话之后，就闭上眼睛想眯一会。

坐客车肯定不如上回坐杨叔叔的车舒服，姜瑾在心里琢磨自己明年要不要买一辆面包车？

不过，自己明年才十八岁，也不知道能不能去考驾照。

她胡思乱想一阵，在客车的颠簸里，就迷迷糊糊的眯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男女的话声吵醒了姜瑾。

她睁开眼睛一看，就着车灯一看，见是四女一男上车了。

他们都拿着进货用的两轮拖车，还拎着编织袋或者是布袋，有可能彼此之间是认识的，在那笑着寒暄什么：“刘姐你最近生意好啊，这才几就又去进货？”

“你不也是一样吗？”

“一年到头就靠这几有人，黄师傅，等下可要早点回来啊！”

“对，明早般就差不多了吧？你们呢？”

黄师傅也很好话，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道：“行啊，反正今才七个人，明早般，各位都不要拖拉啊！”

“好，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刘姐完，看着最后面的杨妈妈笑了笑：“今儿还有新面孔啊，大姐你们也没意见吧？”

杨妈妈笑着点头：“没意见，我们也很快的。”

他们明显是经常坐夜车的，熟练的在座位上垫了被子，再盖上毯子或者被子，就开始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司机等他们安静了下来，也关了车灯，继续开夜车。

姜瑾倒是一下子睡不着了，静静的在那看着窗口外飞逝的昏黄路灯，漆黑的夜里，哪怕是市区里过往的车辆也不多。

路边的树枝随风摇摆，似乎变成了狰狞的各种怪物，在争先恐后的想要吞噬……

好吧，果然还是上辈子看多了乱七八糟的恐怖电影后遗症。

晚上还是更适合睡觉。

她闭上眼睛后，开始认真数绵羊。

可是不知怎么的，绵羊就是不合作，倒是浮现出了自己前世的各种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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