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沉下来,佛先生和大憨就加快速度往上划,木船走了个把小时后便开到了一处浅滩上,大憨跳下去将绳子栓在木桩子上。
不远处一条瀑布映在眼前,我扯上外套套上“就是这里了!走吧!”
大憨来过这地方,我们便跟着他,把鞋子提在手里走在脚踝子深的小溪里。
走到瀑布下时,就看见一个约一米直径大的水坑,黑的深不见底。而旁边就是一堆草屋子,里面还零星亮着一些灯光。
那些茅草屋都建的简单,四四方方的,想来也是,这只是临时居住的地方而已。
我穿好鞋子从一块秃石上轻而易举的跳到岸边土路上,快步走到最近的一间草屋,轻扣木门,问道:“请问,有人吗?”
咚咚…“有人吗?”
这时天边最后的一丝光亮已经日薄西山,天彻底黑下来。
喊的不耐烦了,既然软不吃那就只好来硬的了,我退后一步,抬手一弯。
大憨一记飞脚将门撞开,我先前一步进去,就看见一间简陋木床靠床放,一盏油灯床边木桌放。整间屋子虽简陋却异常干净,床头还吊着两根锁手链子。
我将明黄色的被褥一掀,一张照片里面从被子下翻开。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羌人服饰的女人,面容姣好,颇有小家碧玉的感觉,而背景就在黑坟寨子小溪旁,后面是幽深的森林。我将照片拿给大憨,问:“看看,眼不眼熟。”
大憨立马作答:“是她!秦叔的老婆。”
“哼!果然不简单。”我在房间四周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
发问:“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患疯病的人,能把自己睡得地方打扫的如此干净吗?”我故意走到佛先生身前歪着头问道:“您说,是不是呢?佛先生?”
我推开木门来到屋子外一处铺满白石英子的平地上,上面撑着竹竿相交叉而撑开的晾衣杆,我手撑下巴故有名侦探的感觉,道:“你们说,一个需要绳子才能管住的女人,需要自己洗衣服吗?而且这衣服还没干透,奇不奇怪?”
我回头看着二人。
大憨道:“那怎么说,这人不是疯子。你是这意思吧,小鬼爷?”
我走到佛先生旁边,却看着大憨回答:“所言甚是,就是这样。人根本没有疯,秦叔也活不久了,而秦水也变得寡言少语,只有秦木还好好的,为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出在秦叔一家身上呢?事实就是,有人故意祸害秦叔一家人,唯独秦水与秦木活的还算好,说明有人威胁秦叔,就像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
我指着木屋道:“佛先生您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这下子,我本以为佛先生会有震惊,让我意想不到的却是平淡如水一句话,“叶玄,你这么想是对的,这就是你要的事实。”
我大着眼睛看着他,摊开手问:“就没了,一句话?呵,好吧!”我耸了一下肩,“那这样我们就继续查看吧。”
我看大憨还是一脸懵逼,劝说道:“别想了,想破脑子也想不到的。走吧!”
我将照片收在兜里,就继续往里走,小土路尽头一共有七座临时搭建的草房子都可大可小,距离分的零零散散但不是太远也就一两米的距离看起来。
而刚才那一座草房子是离河口最近的就像是放哨用的。
随着一条土路走了几分钟后,草房子周围就看的清清楚楚,除了人住的地方,都是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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