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文殊君虽有怀疑墨萧来历,但看来也的确是墨萧背他回来,心中嗔怪自己小家子气,不该如此怀疑恩人。他面带笑容,殷诚起身,深施一礼,“多谢墨萧兄相救,此恩无以为报,他日再还。”
墨萧连忙起身,轻摇右手,“哎,有缘才救了你,兄台不必挂怀!”
文殊君总觉得此人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略有不安,再一想,这墨萧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又何必小人之心。
文殊君放下心中警惕,也是口渴了,便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
墨萧目光闪烁,“这茶是玉玲花所泡,味道极佳,也是疗伤极品,公子不妨多喝几杯。”
文殊君琢磨不透这个墨萧,只见他十分殷勤,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二人礼让坐下闲谈。
墨萧又给文殊君倒了一杯茶,“请问这位兄台大名?为何晕倒在这深山?可方便讲?”
文殊君接过茶,也未喝只是端着,顷刻又放在茶桌上,他心里装着心事,苦不堪言。“哦,墨萧兄,在下姓文,名殊君,不值得一提!”
“哦?文殊君?真是雅名,听起来便知公子是一个谦谦之人,失敬了。”墨萧轻轻喝了一口茶,然后好像很沉迷这茶的样子,“方才我说了,这茶是我们白若烟阁主的玉玲花茶,入口芳香,清淡又浓郁,乃圣品之茶。文兄不妨再多饮几杯,治疗内伤提神气,修正内元,颇有好处,延年益寿更是佳品啊。”他示意文殊君喝茶,见文殊君不再喝茶,便自己多喝了几口,“好茶,好茶啊..........”
“多谢墨萧兄。”文殊君不好意思再加推脱,毕竟知道是墨萧救了自己,便拿起茶杯,点敬墨萧,也喝了一口。
他看着茶盏,忽然想起什么,心中自语,“玉玲花,不就是鸾儿为玉帝下昆仑,所采摘的玉玲花仙露吗?”他顺口说出,“玉玲花,属昆仑圣地的极品,墨萧兄说的对,的确此茶清淡香凝,入口如尝清泉的感觉。”
墨萧又喝了一口,用余光撇向正在品茶的文殊君,“呵呵,说来也是缘分。昨夜我去为我家主子白若烟置办大婚之事,恰好路过结界,才有缘背你回来养伤。公子看样子是不方便说出,来此山所为何事,在下也就不再追问。”
文殊君看他盛情,但心中又对生人有所忌惮,便言辞闪烁,“在下是来山中采药,不慎遇到蛇虫,惊吓跑到此处,就晕倒了。”
“哦?”墨萧淡笑,“这山中的确多是险恶豺狼虎豹,还有蛇虫,只是公子势..........哦,是我多问了,公子莫怪我,只是好奇罢了。”
“哦,还真是感谢墨萧兄。”文殊君放下茶盏,谦和的说。
文殊君并不知道白若烟是谁,只是知道这千狐洞天藏着无数狐族,称之为白狐的白若烟想必也都和白狐阡祖有关系。
他问道,“白若烟,可是与这山中千狐洞天的白狐族有关联?”
“哦,正是正是,公子也知道狐族?”墨萧甚是好奇的样子。
“哦,是这样,我与那白狐阡祖,乃是结拜之交,今日倒也是来拜访我那大哥,路上才遇变故晕倒了,巧遇墨萧兄,才不至于被豺狼虎豹吞噬。”
“公子客气了,唉。”墨萧叹了口气,摇头,好像有心事一般。
“墨萧兄为何叹气?”文殊君见他叹气,便随口一问。
“这不是提起我那主子,白若烟阁主了吗?阁主就要出嫁了,所嫁的白狐阡祖,哦,就是你那所谓的大哥,他还未娶,就已是金屋藏娇了!若烟阁主若是知道此事,岂不是会悲伤,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美艳动人,芳华正好,却要与白狐阡祖将要娶的六位夫人争宠,我为她不值得!”墨萧似乎很惋惜白若烟,说的时候心有所牵,情有所动的样子。
文殊君心中不明为何墨萧如此说,“墨萧兄何出此言?你家主子如何不值?自古帝王公侯,皆是妻妾成群,有何不妥?各自相安无事便好。”
“哦,我家主子呢,自小和白狐宫的少主,白狐阡祖定下婚约,自然是一直期望和白狐阡祖能结成连理,未曾想,狐帝要他多娶妻,因此我那主子心中不快,作为属下,我自然也是觉得不快。”
文殊君下意识心中一紧,但对生人他还是未曾多言,只是听着,“姻缘乃属于天定,墨萧兄对你们白若烟主子还真是.........”文殊君欲言又止,他看的出来墨萧提到若烟时候的神情,牵动身心的认真,“哦,你对你们主子还真是忠心,可敬。”
墨萧说,“我家主子心心念念白狐阡祖,再有几日便嫁给白狐阡祖。这本来是好事,未曾想,那日我去白狐宫,帮我们主子去送这玉玲花茶给白狐少主,遇见他与一女子在一起,缠绵于凤蝶之处,看起来也是恩爱至极啊。”墨萧说到这,把茶盏端起来,不再说下去,优雅喝着茶。
文殊君心中一颤,白狐阡祖大哥与一女子缠绵?会不会是........他有些急于知道墨萧接下去要说的话,“哦,白狐阡祖与何人缠绵?堂堂一少主,多与几个女子缠绵那也是寻常之事啊,墨萧兄又何以为你家主子不值?”他强压制自己听下去的好奇,故作淡定。
“是啊,说来倒也是常事,狐族向来都是妻妾多娶,未来的狐帝继承人白狐阡祖,也不足为怪,只是..........”他放下茶杯,“就怕情给一人,若是如此,若烟阁主又不是争宠撒娇之人,岂不是吃了大亏!”
“哦?是吗?白狐阡祖还真是风流。”文殊君心里有点反感,原来所敬仰的大哥如此不专情,一向高傲的他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还是依然压着表情,微微一笑,“那你家主子的确不值!”
“唉。”墨萧又叹气,“公子有所不知,我刚说了一半,那日我去送玉玲花茶,见那女子可不是其余六位白狐未娶的夫人。”他悠雅的给文殊君倒茶。
“那是何人?如此被白狐阡祖独宠?”文殊君紧跟着问了一句。
“我听白狐少主喊那女子叫什么,什么来着........”墨萧用手指轻轻点着自己额头,似乎忘记了名字。
这种忐忑的感觉,让文殊君不由拿出羽扇,打开遮住自己半边脸,慢慢摇扇,尽量掩饰自己面部的表情。
“哦,我想起来了,叫什么,鸾儿,对,就是叫鸾儿..........”墨萧轻轻拍了一下桌子,“那般恩爱,浓情蜜意,哎哎,所以我主子不值,何必嫁给如此多妾的白狐少主啊!”他似乎嗟叹。
文殊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站起身,急匆匆行礼,“墨萧兄,我还有事,多谢相救之恩,他日再来拜访,不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着转身离去。
墨萧还礼,起身相送,“哎呀,公子,为何如此仓促啊,在这休养几日再走不迟啊!”他见文殊君远远离开后,站在门口,嘴角略挑,眼神深邃,摇头轻笑,这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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