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光线明显不够亮,唐裳只能咬咬牙将为数不多的蜡烛头摆成一圈,尽数围在萧云钦的身边点燃。
屋子里的灯光顿时亮了好几度,虽然不及从前的手术室,但好歹勉强能够看见了。
她让萧云钦靠坐在床沿,自己则蹲在床前缓缓地解开了他的衣服……
已经被鲜血染得发黑的衣料揭开,露出里面湿漉漉的一圈绷带。
也不知道先前到底是何人给他包扎,手法完全错误,甚至因为包的太过用力,绷带都深深地勒进了伤口里。
唐裳无奈地摇摇头,赶紧从木箱中取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伤口前。
“我先给你把旧的绷带解了,会有些痛,你且忍着!”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便手法娴熟地剪开了那一圈厚实的白布条。
染血的绷带落地,手上顿时传来濡湿的触感。望着那陡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狰狞伤口,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唐裳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伤正好处于萧云钦的小腹左侧,虽然只有一指长,但却深可见骨!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从唐裳的角度看去,很明显便能瞧见,他那伤口深处居然还残留着一片断刃。
那下手之人不仅伤了他,居然还断了半截凶器留在他的体内。
真是太缺德了!
且按照这伤口周边息肉的腐烂程度来看,唐裳能够大致判断他这伤口应该是在白天所受。可他却忍到现在才来找她治疗,甚至先前在洞房里和她扯皮的时候,她竟是一点都没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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