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地在心里又给太后记了一笔账,唐裳扶着锁月站起,慢慢地朝着那残缺的宫室挪去。
虽然那房子又脏又破,但好在四面墙还没倒,怎么着也比站在外面吹风要好些。
唐裳将动弹不得的锁月放在长廊上,自己用草扎了个扫把冲进宫室里去打扫,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扫出个勉强能够住人的房间。
唯一的安慰就是这房子虽然破,可里面的家具还算齐全,至少那张木床洗一洗还是能用的。
衣柜里还遗留着一床不知闷了多少年的棉被,唐裳捏着鼻子将它取出来垫在床上,又脱下了自己喜服的外套摊好,这才扶着锁月躺了上去。
伸手摸了摸锁月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唐裳虽已累极,但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丫头就这样病下去。
只得咬着牙打起精神去寻冷宫里的水井,打了一桶清水回来为锁月清理伤口物理退烧。
而等这一通忙碌下来,天都快黑了!
唐裳累得晕沉沉的,靠在木床边缘微微喘息,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整整一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身体分明累得要死,可肚子却饿得让她睡不着!这日子真是难熬啊!
好不容易等到那给冷宫送饭的嬷嬷前来,唐裳打起精神来到冷宫大门旁边开出来的那个小洞朝着外面张望。
那前来送饭的是一名面相刻薄的中年老妇,一手提着桶一手提着筐站定在唐裳跟前。
唐裳见她一脸不耐烦地从筐里摸出个油腻腻的碗,只往碗里剩了半碗青菜粥便动作粗暴地从洞外将碗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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