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魔刹和鬼刹都很听话，要是不融合的话，对楚煜也没什么影响。

要是融合了的话，楚煜还可能失去这个左膀右臂，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融合后的魂体是否还会听话。

楚煜点了点头，魔刹这才离去。

魔刹一走，鬼刹就来了，应该说，鬼刹早就来了，只是站在一旁没有现身罢了。

“你知道云笙在哪？”楚煜让魔刹走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鬼刹心底强烈的想法。

因为先前鬼刹太过虚弱，楚煜就一直拿着指尖血养着鬼刹，所以楚煜才能感受到鬼刹内心强烈的想法。

“不知道，但是我有预感，我们在这里会等到主母的。”鬼刹也说不出来这倒是是怎么一回事，心底突然就跑出了这种想法，像是有人强塞给自己这种想法似的。

楚煜找了个地方盘腿而坐，他可能真的是疯了，居然会相信鬼刹这种奇离古怪的想法。

不过，楚煜开始思考先前魔刹说的话了，要是脑海里多了一份记忆，那那个人还能是之前那个人吗？

本来楚煜想直接告诉顾云笙关于前世的事，可是，今生与前世，会是同一个人吗？

即便是同一个魂体，但她们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人生，这样的她们，还能是同一个人吗？

不，这样的她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那他楚煜，到底是爱着前世的顾云笙还是爱着今生的顾云笙？

楚煜回想起与顾云笙的过往，他承认，前世的记忆让他对顾云笙产生了更多的好感。

可是，在那之前，当他还没有恢复有关顾云笙前世的记忆时，他就已经对顾云笙有了好感。

大概是当顾云笙在一旁偷看他耍剑，借着还荷包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顾云笙。

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像是小时候挑选武器时，一眼相中剑的感觉，那种命中注定非她不可的感觉。

即便没有前世记忆，他还是会喜欢上顾云笙的。而前世的他，是真的喜欢顾云笙吗？

楚煜再次思索，那种喜欢和现在的喜欢又不一样，前世应该是一种攀比，帝绝清喜欢的他就要抢走，这算不上喜欢…………

顾云笙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那些梦看似很长又很短，想回忆什么吧，又有些记不上来。不想想些什么都时候吧，脑海里有浮现出一些事情的影子。

不过，梦境里好像没有雨天的样子，每一天都很明媚每一天都很美好，除了那被当做祭品的一天。

顾云笙的眼角已经湿润，有种莫名其妙的哀伤突然就笼上心头。

顾云笙觉得自己在下坠，背后是无尽的黑暗将要将她吞没，可顾云笙却没有力气挣扎，或许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就如那日跳入湖泊时一样，无力感将她包围起来，死亡已经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没有任何求生的可能。

绝望，无穷无尽的绝望在心头翻滚，那种死即解脱字眼不断在顾云笙的脑海中浮现。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将顾云笙抱住了，那一刻，光亮将黑暗驱散，心里的所有悲哀转眼即逝。

就像多年没有光亮的世界，第一次，升起了太阳。

乌云散去，顾云笙的魂魄，第一次，完美地融合为了一体。

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顾云笙接受了她的身份，包括族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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