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文之女不可怕,可怕的江荨这个名字。
她没说自己的郡主身份,在夫子跟前就显得谦卑,夫子自然满意。
没等夫子开口问,江荨便自己说了方才之事。
“夫子见谅,我的确给那位公子指了路,但他并非是闯进女院图谋不轨的登徒子,而是因为走错了路,这才误入了女院。”
说没看到过他也不行,若是之后被这些小姐认出了他,他还会别人耻笑,说不定还会闹的更大。
不如帮他解释,反正是非说由夫子来定,纵然她们嘴多,也怕夫子的惩罚。
夫子没想到她会说实话,反而还有些欣赏江荨。
先前听说江荨如何如何纨绔,可如今一见,倒是觉得那些个传闻与事实不符。
“既是误会,你们也无需再抓着不放了,都回去吧!”
夫子吩咐着她们,她们有的离开了,有几个小姐却仍旧不甘心,心中觉得是父子怕了江荨的身份,不敢追究而已。
“夫子,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几个都看见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还是那个绿衣服的姑娘,她满脸都写着不服。
她扯了几个姑娘一起,那几个姑娘被夫子回头眼神一扫,就怂了,不敢抬头附和她。
“刘梦雪再抄女德三遍。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谁要是不服,就先将女训背下来,再来找我主持公道!”
夫子可不怕这些姑娘,在书院,夫子便是最大,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得听夫子的,除非你不想在四方书院待下去了。
那个刘梦雪忍着眼泪,还想反驳什么,被她身侧的小姐妹赶紧拉着走了。
夫子的惩戒事小,记过就大了。
谁要是被记过了,是会被人耻笑的,连同她们的父亲,在朝堂上都抬不起头来。
江荨对夫子屈膝,行了礼。
“不必多礼,我只相信我的判断,你没有说谎,那便不必将此事闹大了。”
江荨有没有说谎,夫子一眼便能看出来。
江荨轻笑,心想果然是四方书院的夫子,真是非同一般。
江荨正想将自己不知道怎么走的事说出来,夫子就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说道:“跟我来。说来我们还算是有缘,你正是我的学生。”
轮到江荨诧异了,等个夫子,没想到正是等到了她自己的夫子。
“那方才那些小姐也是夫子的学生吗?”
“不是。”
江荨这才放心了,她可没兴趣跟她们一起读书,省得影响心情。
看来这夫子的地位挺高,那些个小姐会听她的,就说明她的身份非同一般。
“不知夫子贵姓?”
江荨颇有些好奇,她好像记得哥哥江凌同她说过一些女院的夫子,不过那时她没怎么在意,记不清了。
夫子的脚步突然停住,江荨差点就撞上了,幸好她反应快。
“徐。”
夫子只回了她一个字,江荨听罢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若是别的夫子,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姓徐嘛,就大有来头了。
都说四方书院有两大夫子,算是书院的镇院之宝。
其一就是男院的佘显佘夫子,其二就是女院的徐弈书徐夫子。
他们师承老帝师,也正是住在四方书院的老先生。
徐夫子虽不及佘夫子的学问,可名声却不相上下。
能在徐夫子手里读书,那得是极其优秀。而检验标准,便是上次的考核。
江荨不才,正好过了这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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