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世子也在看她,江荨只是同他点了点头,便将目光游离到了江姒身上。
江姒看起来很是虚弱,江荨看了过去,她反而躲闪开了,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在了容王身上。
江荨睨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容王,脸上没什么表情,散发的气场却极为骇人。
江荨勾唇一笑,她先前不明白江姒的目的,现在反而想通了。
江姒分明知道是自己和孙妙珠救的她,却没有兜出是许锦荣所为,反而倒打一耙,推到了她和孙妙珠身上。
为的是什么,虽极为晦涩,却也能联想得到。
虽然江姒是温阳公主的女儿,可她归根结底还是听命于容王。
指使江姒在江家做的那么多事,虽然用的是温阳公主的名头,可暗中接洽的,却多是容王的人,温阳公主起先可是半点都瞧不上江姒的,江姒再怎么样,心中也会有疙瘩。
对于江姒来说,给了她再生机会的是容王,而不是温阳公主。
她一直听命的都是容王。
她扯上这么多人,要么是为了拖延时间,要么就是混淆视听。
若是直接道出是许锦荣所为,圣上定不会对许锦荣发难,一个是正儿八经的郡主,一个只不过是因为一场荒唐留下的证据罢了。
温阳公主明知道许锦荣的性子,还把江姒扔给她,存的什么心,经不起推敲。
江荨冷笑,先前她还颇有些同情江姒,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就是他们所设的局罢了。
没一会儿,孙妙珠也来了。
孙妙珠的胆子显然就要小多了,行过大礼之后,连头都不敢抬。
“清郁说你们两个是救人的,她又说你们两个是伤人的,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便理清楚了再回禀朕,量你们也不敢欺君罔上!”
欺君是大罪,他也是在警告江姒和容王等人。
他自然相信清世子不会骗他,但这事儿也不好决断,端看那个叫江荨的姑娘如何为自己辩解了。
“皇兄,你帮朕盯着,朕乏了。”他看向岐王,彻夜未眠,加上心里的哀思,圣上明显力不从心了。
岐王自是拱手领命,一双眼睛扫过堂下众人,圣上让他来主持公道,他自会秉公处理。
温阳公主虽然不明白为何江姒会说是江荨和孙妙珠所为,但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也不可能和江姒各执一词。
江荨伤人是假,可她也不能自乱了阵脚,便拿出大长公主的气势,指着江荨和孙妙珠,厉声道:“你们两个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对我温阳公主的女儿下手,来人啊,掌嘴!”
不问清楚缘由,便先予以惩戒,这便是温阳公主的做派。
她身侧的侍女正欲上前,却被永安郡主呵斥住了。
“慢着!公主要打我的女儿,可有问过我的意见?且不说我的荨儿心性纯良根本做不出此等事,就算真是她动的手,也绝非是无缘无故,公主此举,是想屈打成招吗!”
永安郡主并非泥捏的,她虽然平时行事低调,但现如今牵扯到了她的女儿,她便绝不会轻易妥协!
温阳公主皱眉,什么时候,一个外姓郡主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她正欲发作,岐王也开了金口。
“永安郡主此言在理,温阳,此事陛下交予本王在处理,你勿要急躁,理清了是非曲直,本王自会秉公处理!”
言外之意,便是不让温阳公主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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