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被那陈远舟用假玉佩给蒙骗了,属下知错!”他一想到那块假玉佩就气得牙疼,他未曾见过玉佩的真容,结果被陈远舟那小子摆了一道,他这会儿还真不好面对谢宁。
他以为谢宁计较的是这个事,不料,谢宁快速将他背着的剑给拔了出来,指着他的咽喉处。
“陆远,你若真忘了,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一下,除了这事,我还说了些什么。”谢宁眼神冷冽,虽然不至于置陆远于死地,可他的怒气陆远却是真切感受到了的。
陆远未动,只是拱手道:“属下不知,还请主子言明!”
他心里或许知道,可到了嘴里那一定是不知。
谢宁将剑狠狠插在了地上,又是一脚踹了陆远一脚,陆远却一声不吭,忍了。
谢宁冷哼一声,从衣摆上扯下一截布来,扔到陆远跟前。
陆远咬着牙,还在忍耐着。
“你走吧,自此以后,我们便割袍断义,你既然不听从我的差遣,我也不便留你了,往后随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若是遇到棘手的麻烦了,便拿着这块布来找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置之不理。”
出乎意料的是,谢宁并未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交待陆远。
听着,陆远的眼睛便红了,他这条命都是主子救的,他凭什么离开主子,就算是主子厌弃他了,他也得千方百计的死在主子跟前,绝不会离开主子自立门户!
谢宁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谢宁分明是在诛他的心!
“主子!属下知错!是属下没有保护好二小姐,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谢宁从头到尾,只同他说了两件事,一件便是拿回陈远舟手中的玉佩,另一件事,便是暗中保护好江荨。
易京风起云涌,江荨的能力还是太弱,谢宁放心不下。
怎奈陆远就是未将保护江荨的事放在心上,他本是唯谢宁的命是从的人,他一直觉得,能和主子并肩的女子,不应是江荨那样的。
他未见到江荨的实力,自然不肯轻易出手,那日半日闲的泼皮闹事,他人就在半日闲。
贺先生早就想出手帮江荨,是他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最后折损了江荨的丫鬟,却保住了她的命。
也是那会儿,他看到了江荨的与众不同,与别家闺秀不一样,江荨遇事不是只会哭闹,她同样也会耍一些小计谋。
她睚眦必报,她不知书达礼,却极具个性。
事后,陆远其实是后悔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无从选择。
他以为主子不会追究,没想到主子竟如此在意。
也是。差点丢了性命的女子,是江荨,是主子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谢宁将剑拔起来,把剑又插回了陆远的剑鞘中。
“起来吧。记住,没有第二次了!”
谢宁还是原谅了他,陆远并未酿成大错,谢宁的心虽冷,可该讲的情分还是要讲的。
陆远感激涕零:“多谢主子!”
主子能原谅他,是他没想到的,主子向来说一不二,却能原谅他,陆远的心里,更多的是一种敬仰,主子值得他用命去守护!
谢宁嫌他烦,不耐的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滚了。
陆远走之前,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回去自行领罚。”
“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陆远却一点害怕的反应都没有,相反,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主子是真的不再追究了。
他走后,便落到贺先生了,躲不掉贺先生只有硬着头皮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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