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办事不利,一个是护主不利,怎么说都是贺先生占下风,贺先生咬牙,不与这陆远争辩了。
贺先生是易京名嘴,不说话便觉得十分不自在,他瞧着帐内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眼神闪烁。
“诶,你说主子也真是下得去手,人二小姐才十岁啊!你看主子平时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谁能想到,他竟然也能如此大胆,啧啧……”
还未说完,他便撇见陆远一直盯着他,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了,被陆远一通吓唬,他便有些头皮发麻了。
许是怕陆远多嘴,他忙补充到:“当然了,像二小姐如此聪慧的女子,自然得早些下手才好,主子的远见着实让贺某佩服!”
陆远这才将剑又收了回去,这姓贺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嘴贱!
贺先生笑嘻嘻的说到:“陆护卫,你看,主子都找到意中人了,你也得抓紧呐!要不,咱们去天香楼找两个姑娘喝酒,保证让你流连忘返,不知陆护卫意下如何?”
他本就没个正形,这番话说出来,直接让陆远拔剑了。
长剑指着陆先生的喉咙,虽然没有挨着皮肉,却还是让贺先生打了个寒噤。
这厮属实太过霸道了,一言不合就拔剑,当他是靶子不成?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男人找女人,天经地义,你这么激动做甚?陆护卫你……你不会好男风吧!”
贺先生一脸震惊,随后又将自己护了个严实。
陆远紧捏着的指节发出声响,他真想杀了这个聒噪的!
“不想死就把嘴给我闭上!”陆远真是头疼,这厮分明就是故意捉弄他,还说什么好男风,他是笃定自己不会对他出手了。
贺先生怕他真动怒了,耸了耸肩,真就不说话了。
与陆远说话没意思,他便偏着头去偷瞄屋内江荨和谢宁那边的动静。
江荨看着少年时的谢宁,似乎怎么瞧都觉得看不够。
上一世,她碍于身份,只能将爱压制着,不敢表露,这一世,她想做个放肆的人。
谢宁任由她看着,他又何尝不是,他不是一厢情愿,他的姑娘心中只有他一人,他只觉得老天厚爱,让他们得以在此生相守。
“子修,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江荨黏在他身上,不肯下地。
谢宁也宠着她,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腰,他巴不得这丫头就这么一直黏着他,永生永世。
她问的是谢宁什么时候重生的,谢宁应比她要更早醒来才对。
“两年前。”
“子修,你……究竟是怎么死的?”问出这句话,江荨的眼眶又湿润了,她想起挽玉捧着带血的战袍回来的情形,那种天就要塌下来的感觉,让她实在难以喘气。
她怀疑是江姒他们一手策划的,就算是城破了,北周不敌东苍,也不至于死在战场上,这其中绝对有隐情。
谢宁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挂着的泪珠拭干,安抚着她:“都过去了,荨儿莫哭。我还在,我回来了,我没有失约,以后都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不会同江荨说。
她虽然坚强,可上辈子他终究死得太惨了,她承受不住的。
过去的,就让他彻底成为过去罢,他不想让他的荨儿再为他而掉眼泪了,他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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