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江妍自从知道江鸿武要回京,激动得拉着她说个不停。
她想要有人与她一起分享那份喜悦,江荨也是真替她高兴。
“你平时无事便多与妍丫头说说话,她一个人也甚是无趣。你多跟在她身后学学女孩子该做的,也好过你整日都在外面瞎跑。”无意又将江荨给说道了一通,他便是在说她不懂得收敛性子,净干一些不着调之事。
江荨做了个鬼脸,他摆出一副慈父姿态,就想训斥自己这事儿,她可不愿意配合。
不过,江二爷别的不说,他对江妍的关心倒是不少。
想来也是,江妍懂事,才貌兼备,这样的小辈,没人不喜欢。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江荨也就不打算再和江二爷扯皮了,行过礼之后便要告辞。
走了两步,江二爷又突然从背后喊了她一声:“荨丫头,你祖母年纪大了,有时候脑子糊涂了也实属正常,你……若是不恨了,就让她自在些吧,经常待在小院里,闷得慌。”
他说的是老夫人被老爷子禁足一事,老爷子先前放话让她日后吃斋念佛,多为后背积攒功德。
老爷子的话无人敢抗拒,江二爷也如此,所以老夫人只好被禁足在了自己的清晖院中,哪里也去不了。
已经过去了许久了,江二爷是她所生,再怎么样,都是顾念着母子情谊的,为她求情,倒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江荨却不以为然,她记得,老夫人先前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了她。
她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凭什么就这么原谅了老夫人?
再说了,禁足她的,是老爷子,与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干系?
她昂起小脸,正色道:“父亲,江荨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越过祖父发号施令!如若父亲怜惜祖母,大可去寻了祖父,好好的求求情,总好过在荨儿面前强人所难,父亲你说呢?”
她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一点面子都未给。
江二爷泄气,长叹了一声,之后便挥手让她离开了。
江荨不肯帮这个忙,他亦不能强求。
走出松涛苑,江荨还在想着方才之事,江二爷也真是好意思开这个口。
桃叶也听府上的丫鬟说起过,她当时就觉得,这高门大户里的亲情最是淡泊,亲外祖母居然会想着置亲孙女于死地。
不过她却不敢随意开口了,只是紧跟在江荨的身后,听她的差遣。
约莫傍晚的时候,听说江二爷去拜会了老爷子,结果却被老爷子打出来了。
老爷子一点面子都未给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晚上闹了不少笑话。
不过第二日的时候,老爷子便将老夫人的足给解了。
连氏和永安郡主都去看了她,听说,老夫人变了很多。
“小姐,三小姐来了。”江荨正在院中练习着刺绣,便听到桃叶通报,说是江柔来了。
江荨未动分毫,只是让她去请江柔进来就是了。
江柔来得快,见她规规矩矩的坐着刺绣,她眼中诧异,在江柔的记忆中,江荨可是不会做这些细活的。
江荨没搭理她,她也知趣,接过桃叶斟的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
直到江荨最后一针结束,她才放下了茶盏。
江荨将自己绣了小半月的荷包拿起来,凑到江柔跟前,问到:“三妹妹觉得我绣的怎么样?”
她是真心问的,可不是存心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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