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脱罪后,与普通百姓无异,约她来这半日闲,想必是有什么特殊进账才是。
江荨此言,陈远舟也没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有人在跟踪我!”陈远舟语出惊人,江荨这才重视了起来。
区区一个陈远舟而已,没必要对他下手。
既然有人跟踪他,那便不是单纯的想杀他。
那日陈远舟当街拦下她的马车,手中的玉佩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为了那块玉佩。
“到底怎么回事?”江荨寻视了周围,并未看到有什么异常,不过她还是很小声的问到。
陈远舟倒是不着急,反正现在玉佩已经不在他身上了,那人自然找不到他的头上。
“还不是这东西惹来的祸端,几天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问我玉佩的下落,若不是我机灵,兴许玉佩就丢了!”
他急中生智,说将玉佩给藏起来了,那人便让他去取回来,结果陈远舟便拿了一块假的给他。
假的那块,本来是用来蒙混江荨的,他暗中打了好几块假的,也不怕被人惦记。
所以陈远舟才会给她传信,说是要将玉佩归还。
也算是将麻烦转移。
江荨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难怪他会如此爽快,原来是为了躲灾。
江荨不以为意,她是江家二小姐,就算是有人想从她手里伤走玉佩,也得掂量掂量。
反而是他,用一枚假东西骗那人,他会有好下场才怪。
显然,陈远舟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把缘由告诉了江荨。
以此寻求江荨的庇佑,能帮他的,也只有江荨了。
陈家落败,没有人愿意和他们有来往,更别提帮他了。
江荨用一只手衬着下巴,她在想,究竟是谁在找玉佩。
不过,她想破头也想不出个结果来,这易京的水深不可测,那玉佩或许藏着一些秘密。
既然有人惦记,她也无需太过着急了,玉佩在她手里,不怕那人找上门。
“你都有闲情逸致喝茶,还怕被刺杀?”江荨可没说她会帮忙,就一句话的事,就想让她出力,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陈远舟一噎,瞬间觉得半日闲的茶水都索然无味了。
他看着江荨淡漠的脸,有些气急败坏,他以为江荨会自己提出帮他的,结果江荨光嘲讽他了。
“我为了将玉佩归还,不惜赌上自己的命,结果你确是不识好人心,我还不如将玉佩就给了那人!”
他越发的觉得,江荨就是被鬼魅附体了,转变那么大。
江荨挑眉,淡淡回答到:“你怎知,我拿不到玉佩,不会一气之下杀了你?求人保命可不是这个态度,陈公子你以为呢?”
陈远舟还是没明白局势,现如今愿意帮他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说到“杀了你”三个字时,冲着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那笑让陈远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一咬牙,也就认怂了。
“求你帮我!”他自以为很谦卑了,江荨的嘴皮子却动都没动。
陈远舟颇为苦恼,江荨分明就是故意与他为难的,可他现如今也只能求江荨了。
“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了活下来,他豁出去了。
江荨打量了他几眼,这人还真是自信,她多看他一眼都嫌烦,更别说要他的当牛做马了,她觉得恶心。
江荨开口,语气有些玩味:“我若是让你跪下自打耳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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