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应到:“荨妹不必担心,清世子性子捉摸不定,或许他只是一时觉着好玩,待过两日我们去了云州,他兴许就将你忘了。”
江荨只得无奈点头,但愿如此吧。
江府门口,永安郡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江荨刚下马车,就蹦到了她怀中,感受着母亲的那份特殊温暖。
江妍也没多做停留,匆匆告别了永安郡主,也回去了。
江凌始终保持着微笑,在永安郡主耳畔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江柔去找江二爷了。
不管江二爷有多宠爱江柔,那都是在江家,可出了江家大门,谁若是落了江家脸面,他同样不会手软!
有了江柔这个例子在前,江姒也不敢作妖了,她生怕江荨将桃花会上之事告知永安郡主。
她哪里知道,江荨根本就不会操这个心,让她自个儿担惊受怕,挺好。
听说江柔被罚去佛堂抄女训了,禁足一月。
这还是林姨娘使尽浑身解数换来的结果,不然江柔的惩罚绝不会这般轻。
江荨听挽玉说起的时候,也只是笑了笑。
林姨娘自以为荣宠无限,便什么都不用顾忌,说来说去,也只能归咎于她不知分寸。
连老夫人都动怒了,她本来也很喜欢江柔这个孙女,可江柔做的事却狠狠的打了他们一耳光,这一巴掌可就将老夫人给打醒了。
若不是有江二爷拦着,她都想亲自去教训江柔一顿了。
但这些,在江荨眼里始终都是笑话。
桃花会过,陈家却迟迟未上门,永安郡主还特地派了人去陈家催促。
他们就好像忘记了此时一样,含糊其辞,几番推脱。
随后,永安郡主便亲自去了陈家,收回了江荨的庚贴,还将陈家当初给的信物还了回去。
这本亲事也就算作罢了,陈家也无从挽留。
因为清世子道出的真相,让陈远舟乃至陈家都成了笑柄,他们失去了江家这颗大树,便没有以后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陈远舟的爹因为受贿,入了大狱,陈家从此,真正跌出易京名门之列。
没了婚约的束缚,江荨真是觉着轻松极了。
去云州在即,她也没闲着,总不能去了云州就做一个瞎子吧?
江荨自个儿不能出去,便嘱咐了挽玉,在去云州的前几日就替自己在易京暗处插好了眼。
挽玉她是顶信任的,她没有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瞒着挽玉的意思,有很多事都需要挽玉来帮忙。
让挽玉讶异的是,她家小姐分明才十岁,却好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大人了。
欢喜的是,她家小姐选择了信任她。
挽玉刚进府就在江荨身边,江荨从未苛待过她,并且还给了她胜似家人的温暖。
挽玉虽然不知道她因何而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却也从未怀疑过她。
莫说是替她做事,就是让挽玉替她去死,挽玉也是愿意的。
三月下旬的时候,江荨和江妍便陪着老爷子动身前往了云州。
一路舟车,江荨还是没坚持住,一直上吐下泻的。
幸好有江妍和周嬷嬷在,将她照顾得妥当。
连老爷子都在笑话她,明明骨头比谁都硬,却敌不过舟车劳顿。
到云州之时,江荨已经蔫了。
云雾缭绕,恍若人间仙境。江妍哪里见过此等美景,饶是她再端庄,也禁受不住眼前美景的诱惑。
难得她如此活泼,老爷子也没制止她。
他也有几十年未曾回过这片故土了,踏上云州,他便有了一种心安之感。
早就有人在渡口等候他们了,正是云州江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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