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草的聪慧,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种可能,然而每一种,她都无法接受。
她小小的身躯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连腰间的木剑都发出了嗡鸣之声,有蠢蠢欲动之势。
但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疯了一般的跑向了城外。
她身躯虽然幼小,但筑基巅峰的她早已经拥有了极其强悍的体魄。
全力奔行之下,简直犹如一道狂风席卷而过,一路上所有人只能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天空一道浮云之上,方谦看着这一幕,心中颇有几分心疼。
数日的相处,他很清楚小草是一个何其坚强的孩子,她天资固然极强,又有寒潭和他的助力,但能够拥有如此修为,也同样离不开她自身的努力。
此前从未接触过修行的小草,在短时间内以强大的灵气疏通全身经脉,这几乎不吝于施以酷刑,其中之痛绝不亚于抽筋拔骨之苦。
然而,哪怕面对如此痛苦,年仅九岁的她依然从未表现过半分的软弱。
可是此刻,几乎方寸大乱的她,却显出了前所未有的柔弱。
足以见得,她所见所思之事,对她来说是何其巨大的打击。
念及此处,他目光落在那刻有张府牌匾的宅院时,便多了一抹极深的寒意。
小草一路奔行,很快就出了城,她的目的地十分明确,未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墓地。
这一处墓地有很多坟墓,不过大多都不算规整,墓碑也多是木制,显然,这是一处属于穷人的墓地。
她站在墓地外围,神情竟有几分惶然,步伐也多了几分蹒跚。
她缓着步子,有些踉跄的走过了一个个坟墓,最终停在了整个坟地深处的某个地方。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平整的地面,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本该是她母亲的坟,然而此刻,却只余下一片平地。
一如她那曾经的家了无踪迹。
一只大手抹去了她曾经所有的痕迹。
“娘!”
悲痛的声音在这片坟地的上空回荡,犹如杜鹃啼血闻之便令人心哀。
她无力的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云端之上,方谦也静静的看着她未有半分动作。
......
日落西山,残阳的余韵将天空照的一片昏黄大街小巷都已然冷冷清清少有人烟。
只是,这城中央却有一处宅院张灯结彩,人流不息,好不热闹。
宅院的大门上挂着一副极为气派的牌匾上书张府二字。
今日小草所见的张府不过是赶工而来通体由木制不说,大都是个样子货,而这座张府却是青砖绿瓦,亭台楼,满是富贵。
此时院中摆了几十桌琳琅满目的流水席,席上无数客人一一落座,大堂之中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坐在首位,红光满面。
显然他就是今日的主角。
张家族长起身端酒笑道:“恭贺叔公今日七十大寿愿叔公您寿与天齐,福绵万年!”
言罢,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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