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敌修为不弱,更何况周围有诸多神殿的强者,掌教也即将抵达,这些种种加在一起才是他敢于上前质问柳白的底气。
但他从未想过,柳白既然来就代表着他的一种态度,而如今他既然选择离开,自然是代表这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柳白可以向叶红鱼二人挥剑,自然也可以向罗克敌挥剑。
只是罗克敌不懂,所以当他看见那一条大河的时候,他什么也来不及想,便在这条大河下粉身碎骨。
朝阳下,鲜红的血肉混合着金色的盔甲碎片散落一地,顺着青色的叶片,慢慢渗入土里。
西陵联军一片死寂,恐慌,畏惧,不一而足,再也没有人挡在马车的前面。
等到柳白的马车渐行渐远,裁决神座愤怒的声音才随之响起,他怒视着天谕和叶苏,厉声道:“你们就这么看这他行凶杀人,然后安然离开?”
叶苏平静的说道:“大战在即,我不想耗费多余的力气去招惹一个强大的敌人。”
天谕则是说道:“这本就是你裁决该管的事情,你为何不去?”
裁决面色阴沉无比,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如今伤势未愈,最多比罗克敌强上一线,叶红鱼都能一剑险些将他斩杀,更何况柳白,如果出去的是他,此时他与罗克敌的下场只怕会一般无二,他可不信以柳白的性格会看在他裁决神座的身份上饶他一命。
而且,裁决之中,向来以强者为尊,他自然更加明白一个弱者想要在强者面前吠叫是一种何等可笑的行为。
然而柳白走了,战争依然还会继续。
这时叶苏走了上去,他看着叶红鱼欣慰的说道:“你与书痴联手能与柳白战平,看来就算是我也很难再胜过你。”
叶红鱼表情复杂,语气中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恳求。
“哥,你能不能离开。”
叶苏神情恍惚,他不知有多久未曾听见他的妹妹这样叫过他了。
但很快,他的神情就变得冷漠起来。
“我是道门的天下行走,怎么可能在此刻离开?”
他看着叶红鱼说道:“倘若你现在投降,我可以请求师尊饶你一命。”
叶红鱼在心底叹息一声,神情同样变得冷漠。
“这么多年来,我从不知投降二字何意,你何必那这些话来侮辱我。
我曾经逼走陈皮皮,便是有着想让你成为道门最高领袖的想法,但你却因此冷落我十几年。
如今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帮我的男人创立新教,上桃山,灭神教,尤其是,杀了熊初墨!
如果你不愿退让,让我们便只有生死相向!”
叶苏叹息一声道:“你没有机会的。”
叶红鱼刚想冷笑,忽然北方出现一座神撵进入了西陵联军之中,而且还有两个和尚在一侧随行。
她看着那神撵和两个和尚,神情露出无比冰冷而愤怒的杀意,因为她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那神撵之中的高大身影是必然是西陵的掌教熊初墨,而那两个和尚一个是她曾经见过的佛门天下行走七念,一个修为丝毫不弱于他的老僧,不可能是悬空寺首座,自然只会是尊者堂首座七枚。
这几人都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就连莫山山在看到那两个和尚的时候神情也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冰冷。
只是她们二人在愤怒的同时,心中依然不免有几分沉重。
因为他们本就凭着顶尖强者的存在勉强与西陵联军抗衡,如今走了柳白,对方却来了三位顶尖的强者,如此胜算几乎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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