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向着瓦山山顶走去,于是山顶的那座佛祖石像便看着越来越高大,仿佛接连着天地,看上去慈祥而温和的面容却隐隐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行至峰顶,方谦看着这座接连天地的佛像,目光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心中微微有几分不喜。
压下这些情绪,在观海有些诧异的眼神中,他仿佛极为熟悉一般绕过佛像,顺着山道下行片刻,然后后站在了一座看上去极为破落的洞庐前。
此时庐门开着,方谦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庐内似乎等待了许久的一位老僧。
这位老僧与他之前见得所有上了年纪的僧人都不同,看着很是瘦弱,哪怕穿着厚厚的棉服似乎也有些瑟瑟的感觉,而且他满是病容,似乎已经命不久矣的模样看着很是令人忧心。
但哪怕如此,对方身上那股温和亲切的气息也是让人倍感舒心和放松。
方谦心知这应该便是那传闻中的岐山大师。
这一身因为抗洪而落下的伤病大概已经困扰了他数十年的时间。
他上前带着几分敬意的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冒昧来访,打扰了岐山大师的清修,实在是小子的不是。”
岐山大师温和的笑了笑道:“我这般风烛残年之人,能多有些像是十四先生这般优秀的年轻人来拜访,也是一件好事,何来打扰一说。”
方谦没有拐弯抹角,面对岐山大师这样能够预知部分未来的佛门大德,直接一点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他开口问道:“大师既然能知道我来,应该也已经知道晚辈的来意了。”
岐山大师说道:“我曾经在七十年前问学于夫子他老人家,你既然是夫子的弟子,便不可在我面前自称晚辈,以师兄弟相称便是。”
方谦知道若要真按照夫子的辈分算,以夫子上千年的岁数,说是这世上所有人的祖宗只怕都不为过,所以哪怕岐山大师已经年逾近两百,与他师兄弟相称都算是岐山大师占了便宜。
所以他并没有拒绝,而是十分坦然的开口说道:“便如岐山师兄所言就是。”
岐山大师微笑着移步走到一旁的石坪,然后在一方腾架之下的棋盘旁坐下,看着方谦,伸手一引道:“若不嫌弃,不如先与我下盘棋如何?”
方谦平静的走到岐山大师的对面坐下,开口说道:“长者邀,不敢辞。”
他看着面前石坪上这个材质不明的古朴棋盘,心知这应该便是那个佛祖留下的那个棋盘,他打量了片刻,看不出有丝毫特殊的地方,似乎这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棋盘一般。
但在他将手指搭上棋盘的边缘,念力顺着手指涌入棋盘之后,却诡异的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而且不管他如何加大念力的爆发,这棋盘也依然如同无底深渊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要知道他可是六境巅峰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能达到珂浩然乃至佛祖的七境,可是哪怕他如今全力施为,也无法对佛祖留下的棋盘造成哪怕一丝的影响。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棋盘之中可是蕴含了一个世界,而且他还知道佛祖其实便在这棋盘之中,就算桑桑日后觉醒成为了天女,都会被困在这棋盘之中,差点被磨灭,他六境的修为其实还真的算不了什么。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打算真身进入棋盘,而是精神念力进入即可,毕竟他只需要了解棋盘的构成,并不需要去体会棋盘世界真正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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