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赵安龙咀嚼着这两个字,嘿嘿的笑出声,而后牵动了伤口,轻轻的咳嗽了两手,胳膊处的伤口再次飚出两股鲜血。
“……对那些官老爷的灾难?”赵安龙看着头顶上明晃晃的探照灯,“这对我们这种小人物而言,可是触手可及的‘希望’啊!”
说完这句话,他喘息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我啊……从小到大,没有那么好的命……我拼搏过,奋斗过,但是……咳咳……我只想,有属于我的幸福,属于我的,曾经羡慕不已的那种幸福。”
赵安龙眨了一下眼睛,动作很慢,似乎险些就无法睁开双眼了。
但是赫拉格愿意陪着他,等待最后的时间到来。
“我曾经……很幸福。”赵安龙说道,“我的妻子,被一个律师开车撞残了,但不知道他怎么钻的漏洞,竟然没有丝毫的处罚……我的女儿……”
赵安龙拼命的偏过头去:“能……把我的手……手腕上的手链,拿过来吗?”
赫拉格往旁边走了两步,将那只带着手链的断手给他放在胸口。
“谢谢……”赵安龙的呼吸变得越发平缓,“我女儿……被一个富二代给……她前几天自杀了,只留下了这东西……是她的遗物,也是……我的遗物……”
赵安龙喘了两口气:“帮我,把它毁了吧……强奸别人,是我遗物的副作用……不要……让别人……再……”
赵安龙的话没有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肺部的气体被缓缓的排出,心脏也停止了无用的供血。
“所以说,这是一场灾难。”赫拉格抖了一下手中的长刀,上面的血迹和碎肉顺着锋刃被甩出去:“你不是唯一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罢,手中的长刀一挥,黄色的光芒闪过。
……
本来血迹泼洒在水泥地面上是比较难以清洗的,即便洗刷过也会留下乌黑的印记和腥臭的味道,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中可能数十天无法消散,但是有了公良三的帮助,这个清理过程变得轻松了许多。
为了以防万一,轻伤患者全部被转移到了六号基地,五号基地之中只留下了还留有充足战力的年轻人。
帐篷、虽然已经被毁掉了大半,但修补一下勉强还是可以使用的,而且正好有一个人的能力是复原铝合金,现在正加班加点的修复着帐篷的支架;
从六号基地中抽调了不少人手来帮忙,晚上的时候又让他们回去休息;
将本多原本只是编外的普通人或者灾难行者纳入了编制,空余出来的遗物据说也要开始分配下来;
尸体已经被清理走,锅炉房中原本就有焚烧尸体的功能,只是这次的量太大了,恐怕两三天之内无法烧完……
……
阴沉的天空不时闪过光亮,沉闷的雷声从云层里隐隐传来。
现在几乎看不出白天和黑夜的区分,灾厄兽和幸存者都慢慢的适应了这种黑白一体的时间。
弗莱达用手中的铁签子杵着火盆,崩起不少的火星。
“明天开始行动,你不去休息,身体会垮的。”弗莱达说道,将手中的铁签子扎在身边的土地上:“还是说,他们没人通知你这这件事?”
王仲哥坐在她身边,伸手递给她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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