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是突如其来的那种暴雨,很难想象在初春的时候会下这么大的暴雨。明明刚才还是晴天朗日的好天气,忽然不知道哪里的一阵妖风吹来,树叶稀里哗啦的糊了正站在树下伤感的楚安一脸,成百上千吨的雨水在顷刻间倒在大地上,灰白色的天空看上去很是不详,像是某种到来降临前的预兆。
楚安和格里德利在雨幕中跑到院子前边的一处屋檐下躲雨,两人的头发都湿漉漉的,格里德利闭着眼左右摇晃着脑袋,用手揪了揪头发捻出几缕水珠,抿着嘴似乎感觉还是不满意。
楚安把外套脱下罩在格里德利脑袋上,他的衣服很大,一下就把格里德利的脸都给盖住,“擦擦头发别受凉了。”
格里德利头望着楚安,手里捧着衣服努力举高,试图不让衣服的角落掉在地上淋湿,“可是舰娘是不会感冒的呀。”
“那也擦一擦,湿湿的总会不舒服吧。”楚安接过衣服在格里德利脑袋上好一顿揉搓。
“指挥官这下变成好人了诶。”格里德利闭着眼跟着楚安的手来回摆动。
“我原来很坏吗?”楚安继续搓脑袋。
“有点坏。”
“哪里坏?”
“不会吧不会吧,指挥官难道忘了以前让我和妹妹们几天几夜不休息一直出击嘛。”
“有这回事?”楚安手上的动作没停,脑海里稍稍回忆了一下,毕竟以前派白皮小队重复刷图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有,那会你不是一直带妹妹们去捞提尔比茨吗。”
“提尔比茨?”一说舰娘名字楚安这回就想起来了,可提尔比茨也不是捞的啊,那不是异色格活动换的吗。
异色格,一提起来那都是好久之前的活动了。
那阵自己长草期了提不起兴趣打活动,魔方抽完了就差个提尔比茨毕业,pt 不够又犯了懒病,直到最后几天的眼看提尔比茨换不了欧根泳装也拿不到才开始着急,当时的满级白皮小队也只有一开始随便瞎练的一队满编,低耗王牌的弗莱彻小队还没成型。
楚安当时心一横,想着反正是白皮好感也无所谓,大不了喂了再重新练一队。就一直用童工无视好感度顶着低心情一直刷一直刷,后来pt 多了好几万提尔比茨也乖乖的待在船坞里了,欧根泳装也拿到手了,不过白皮小队倒是也没喂掉,毕竟再练一队还是挺麻烦的。
“也不知道指挥官做了什么让麦考尔她们原谅你,不过指挥官现在的确变好了不少。”格里德利说。
那不是后来为了刷金图纸顺便又把好感动刷回来了嘛,不是要紧的活动自己才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楚安在心里嘀咕。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院子对侧的屋门被突然拉开,几道惊呼声中长门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楚安眼前,他愣了愣,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他还没想清楚长门突然跑出来干嘛的时候,就看见长门脚下一滑跌在地上,她浑身都被倾注的暴雨淋湿,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雨幕中依稀能看见长门的侧脸,眼眶中不知是泪还是雨在眼圈边打转,她跌跌撞撞爬起来,连木屐掉在一旁也顾不上,她跑到门前推开大门,满怀期待的向外张望,似乎刚刚发生的不开心都可以被这件事清弥补。
有什么要紧的事让她这么着急吗?楚安还是有不明就里,他看了看格里德利,却发现格里德利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
“指挥官!”长门的声音在楚安耳边响起,那声音虽然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渺小却让他如梦初醒。
是了,能让长门如此着急的人只有他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又是......这样啊。”长门细微的叹息声深深地刺进了楚安的内心,他看着那个女孩摇摇晃晃的顺着门边瘫倒下来,像是个被抽干了丝线的木偶。长门渐渐哽咽的哭声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孤独。
明明是在狂风巨浪面前都不露怯的舰娘,此刻却无助的像个小女孩。
这就是指挥官存在的意义吗,楚安想到了企业,想到了女灶神。
企业也是这样的吗。
那除了企业还有其他人呢。
她们也是这样在等着我吗,这样的无助,伤心吗。
楚安再也忍不住内心汹涌而出的愧疚感,他要去见长门,他要带长门回家,那是他的舰娘,他的婚舰,尽管只是第一次见到长门,但心中的那股欲望告诉他,是的,那也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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