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谁把我送来的?我怎么啦?”,确认自已在医院病房的穆梵急切地问道。
“三天前你公司同事把你送来的,这三天你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就是不会醒,现在醒了应该没事了,一会医生就来了”
这位护士说起这事看着穆梵,也有些奇怪的样子。
不一会医生到了,检查了下说:“其它没什么,就是脑心电反应不稳定,最好住院观察几天看看变化再出院”。
“其它指标正常的话不需要住院,隔几天回来检查比对就是了,医院有时需要完成效益指标。。。。。。”
穆梵听完医生说完后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些意识。
随即开口道:“医生,如果其它指标正常的话应该不需要住院的。。。。。。麻烦你帮我开个出院证明”。
听完穆梵的话,医生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
“原来你也是专业学医的啊,既然这样,那不用住也行,一会办个出院手续吧”,说完便走了。
“我怎么会说出那样专业的话?”
穆梵很奇怪,刚才的话顺口而出,但又好像不是自己要说的一样,这种反应更像是一种职业性的条件反射。
再说,他大学修的也只是古文,从始至终和医学都搭不上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哎呀,头又疼了”
穆梵有点怀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这几天虽然人没醒来,但是脑子里各种影像片断就像进行着十倍百倍的速播一样。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他知道有那些片段的存在。
就像很多人做梦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样,但会知道自己做了梦,总之就是很吵,事件很多,很复杂。
躺没多久,穆梵就办理了出院,他想上班赚钱,躺医院人也不好受。
这次住院费用都是公司直接划拨的,不用自己出,也不用自己垫,国家现在的医疗体系服务还是不错的。
但是自己的钱还是要抓紧时间赚的,躺医院三天,催款信息收了一堆,未接电话几十个。
这不,还没回到殡仪馆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穆梵本来心情就一直不好,刚出院又来个催款电话,还是显示骚扰电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接了,也想要骂人出点气。
“喂,是穆梵先生吗?”
“是的,你哪位?”
“你他妈的欠的钱不打算还了是吗?电话也不接,你以为不用还吗?信不信我打爆你通讯录,把你违约上传到征信,到时候你不还得乖乖还。。。。。。”
听着电话里的咒骂声,穆梵怒火中烧,准备极端回怼,但刚要张嘴时脑子一晃,说话时语气和用词却完全变了:
“你刚才说你是平台的是吧?”
“是的,告诉你,马上还,不然。。。。。。”
“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了,我可以告诉你,按照法律规定,你有权利提醒我还款并告知我注意事项,但你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具有明显的威胁性质,打爆通讯录进行骚扰催款是违法的,我会根据。。。。。。。”
几句话下来,对方沉默了,好一会不说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这么爽快?以前没遇到过啊,难道是现在打击暴力催款加大力度了?”
穆梵回过神来,觉得有些不习惯。
以前他接到这种电话,装孙子,卖可怜,或者和他对喷都是无济于事的,只会受更多的气,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电。
没有极端回怼,这次“心平气和”地“友好沟通”竟然让暴力催款人员主动挂了电话。
穆梵第一次有了“欠钱是大爷”的解脱感,而不是之前那种沉重的欠钱负罪感,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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