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出来,已是下午时分,当然,若是换在平时,就进去露个面,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的时间。
但这期间所耽误的时间,李治自然负了多半的责任,自然,也少不了被自己母后长孙后的一番数落。
李治可是忘不了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自己的便宜父皇李二还不忘了狠狠的瞪了自己几眼呢。
估计是恨其不争吧
想到此处,李治前行的脚步也不由得放缓了几分,心中不由得叹气道:
唉,现在做个悠闲的皇子,未来做个逍遥的王爷,这可真难。
一旁的王福生可不知道此刻李治内心的想法,此刻的他正愁着眉头呢。
在李治前脚刚迈进甘露殿后,宫内掌管宦官头子的陈玄运可是将王福生给训斥了一顿。
直到李治的身影再次出现后,这次被动接受的训斥这才勉强结束。
现在好不容易走出了宫门,王福生心中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不用受陈玄阅窝囊气了。
虽然王福生不太喜欢陈玄阅态度,但他可是将陈玄阅叮嘱给铭记在心,瞥了眼身旁的李治后,王福生提醒道:
“殿下,我们该回府了。”
若是换在平时,李治挨了一顿训斥后定然会乖乖的一段时间。
但现在是以人非,眼下的李治早就变了一副模样,在听完王福生的提醒后,李治昂着高高的头颅头也不回的答道:
“不回”
随后忽然想起一事,在登上马车之后,回过头对王福生吩咐道:
“直接去怀德坊,本王另行有事,回府一事晚些再吧。”
眼看着李治步入车辇中,王福生也来不及口出阻拦的话语,眼看无奈,只好垂头的答道:
“知道了”
就在李治起身赶往怀德坊的途中,远在数里之外的怀德坊却早已换了一副模样。
在前不久,城中百姓谁人不知将近大半个怀德坊已被李治收入囊郑
但这些都只是让他们露出羡慕的神色而已,随后,紧接着又是一条劲爆的消息在城内传开。
据消息谣传,李治曾在暗地里过,现如今下虽定,四海升平,但下流民众多,李治可是心善之人,不愿看到这一幕出现。
他贵为一介皇子,不可能实事不做,因此,这才让扬州杨弘毅一掷千金,买下了将近一整个怀德坊。
用作暂时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不管这条消息真假,人们也只是暂暗地里猜测罢了,但随着李治的出宫开府,这条谣言这才已因此给坐实了。
城内流民可是何其的多的,就连城外的都已奔涌而来,随着人数渐多。
一些宵,也因此动起了心思,纷纷冒出了头,但随后被收拾了几个后,就没有然后了。
毕竟,就在怀德坊的坊门口,正站在着两排数十人凶神恶煞的壮汉呢。
有了这些饶把守,每人来人往的怀德坊这才安宁了不少。
这些满脸凶神恶煞的壮汉,正是程怀亮找来看家护院的一些打手。
在程怀亮得到李治的吩咐后,再与邹骆驼魏大构等人合计,次日便大手一挥,这些人便奔涌而来。
从此可以看出,程怀亮在城中的影响力,可谓是不容觑。
而他本人,现在正在怀德坊内临时办公的一间府邸之中呢。
魏大构忙完一早晨的事后,好不容易得以松上一口气,正想着以后之事之际,但眼前的人影却很是晃眼,让他久久不能安心。
若光是一道人影也就罢了,但无奈那寒光毕露的两把凶器,明晃晃的可谓是吓得人心底发寒啊。
若是如此,恐怕早晚得吓出毛病不可,直到最后,魏大构是在是忍无可忍了,瞪了眼前之人一眼,不满道:
“二郎,我你老是拎着你那两半破斧子干嘛,来来回回你也不想折腾得慌吗?”
在魏大构眼前来回晃悠之人正是程怀亮,此刻他的手中正拎着两把斧子来回转悠呢。
在听闻一旁的魏大构目光中露出的不满之色与抱怨声满飞,程怀亮顿时就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瞪了眼魏大构问道:
“嘿,魏家贼,你谁是破斧子呢?”
一旁的魏大构闻言便是一愣,随后眼神古怪的打量了程怀亮一眼,心中不由得暗道:
我好像没你是破斧子吧?
眼见程怀亮并未反应过来,魏大构也懒得点破,神色古怪的他愕然答道:
“愕,我你是破斧子了吗?”
程怀亮可不管魏大构此刻的想法,只见他若有其事的答道:
“爷我可告诉你,这把斧子可是家父用过的。”
到此处,神色间顿时变得肃穆了起来,仿佛是在追忆般的他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自顾自的道:
“想当初,这把斧子曾跟随着家父砍遍大江南北,万马千军,到如今,这刀身上斑驳的痕迹,便是证据。”
眼看程怀亮又在炫耀,魏大构顿时兴趣全无,这几日,这几句话程怀亮老是给挂在嘴边,现如今耳朵早已生出了茧子,干脆也不再理会依旧在夸夸其谈的程怀亮,抱着左耳出右耳进的想法心头暗道:
两把烂斧子,出门拐弯就是西市,在哪里应该有铁匠铺,买两把烂斧子要不了多少钱,再请邹骆驼喝上一顿酒,事后这把买斧子的钱最起码得减半呢。
正夸夸其谈的程怀亮还不等将手中斧子的光辉事迹完,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皱着眉头语气生寒的追问道:
“你刚才谁是破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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