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做李治傻眼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姐姐在听明自己的所指后,能将程处然从席间挪一挪,让自己也能有个地方落座,却不料这两个女人像是之前就互相串通好似的,居然选择了将自己无视。
李治欲要争辩,忽然想起这程处然姓程,又是卢国公的爱女,如此说来,此人正是程处亮的亲姐姐不成?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随即就想起了什么,还不等李治细作思量,忽见从帘外探出一人,不过很快就被帘后的侍女又给撵了出去。
李治看得真切,这正是之前与自己在东市分开的程处亮,在程处亮得到李治的吩咐后,就先行抱着手中一罐金条回到了府中,二人相约在此地在做汇合,眼下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李治朝刚才起身的席位扫了眼,见席间的二女子并未察觉自己,心中难免闪过许些郁闷,当下也来不及道别,急忙掀开了薄纱退出了西厢房中。
李治尚未看清正厅中诸多事物,忽觉眼角一道人影闪过,程处亮就迫不及待说道:
“殿下,你终于出来了。”
眼见程怀亮一脸慌张之色,李治不由得有些好笑,笑问道:
“你这一脸慌张的,难不成做贼去了?”
程怀亮并未着急回答李治,只见他目光朝四周扫了一遍后,这才拉起李治的衣袖来到一旁低声耳语。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程怀亮这才对李治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在与李治分开后得,程怀亮抱着黄金很快就回到了府中,却不料刚巧遇上了正要出门赴宴的程知节。
眼见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未等自己说话,面色就有了慌张之色,当下心生疑惑,目光随即就落在了程怀亮手中所抱的土罐子上,谁知里面装的全是沉甸甸的一罐黄金.
程知节顿时傻眼了,自己半年的俸禄都没有这么多,眼下程怀亮怀中就抱着能与自己半年俸禄相差无几的黄金走进家门,便一口认定了这定是程怀亮索取的不义之财···
李治在听完程怀亮的讲述后,脸色并无波澜起伏,瞳孔中倒是流露出了许些担忧,毕竟这可是答应给邹骆驼,要是明日他前去程府中无法索要到自己答应给他的黄金,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将难以进行下去。
程怀亮并不知晓此时李治的想法,只见他手指指向了大厅中的一角,压低了声音对李治提醒道:
“殿下你看,我家父正时不时的盯着这里看呢。”
大厅中人声嘈杂,人影晃动,随着程处亮的手指方向望去,李治只见在正厅靠前的几个席位间,果真如程处亮所说的那般,正有一名满脸胡茬的老头端坐于此,虽然与他交谈的人不在少数,但目光果真时不时的盯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方位瞟上几眼。
李治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想起程咬金那暴脾气,在得知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抱着一罐黄金回家,后果还真是不堪想象,想到一脸后怕的对程处亮问道:
“卢国公没抽出他的斧子劈你吧?”
谁知程怀亮忽闻李治此言后,鼻尖一酸,楚楚可怜的低声叹道:
“被我姐姐拦住了,如若不然,恐怕今生都见不到殿下了。”
说到此处,程怀亮目光忽然一闪,急忙抬头满脸期待的对李治询问道:
“殿下,你在里面看见我姐姐没?”
李治正细想此事该如何处理,并未理会程处亮的想法,随即应付道:
“看见了,怎么?”
小脸贼兮兮的程怀亮眼见李治回答干脆,急忙继续追问道:
“漂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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