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尉命令你,出去。”
赵寒淡淡看了武官一眼,道:
“滚开。”
“你!”武官一按刀柄,“小子,你说什么?!”
“你聋了没听见?”
赵寒淡笑道,“我说,让你滚开。
因为,如果你不马上滚,你这条狗命,就要早死至少一刻的时辰了。”
那武官一愕。
赵寒的话,他没太听懂。
早死?为什么会死?这“一刻的时辰”又是什么意思?
武官还想纠缠,秋生连忙上来作揖求情,武官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开去。
秋生就对赵寒说,这堂里的四位,也和小郎君您一样,都是今晚的过客。敝舍狭小,还请您将就一下。
赵寒又多谢了秋生一句,哼着小曲、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堂内深处的长桌旁边。
就让你们先玩一会儿,小寒爷我打个盹再说。
该来的,迟早会来。
他就真的躺在桌上,睡起了觉来。
自从赵寒出现以来,那少女洛羽儿就一直看着他,大眼睛晶晶莹莹的,似乎非常的好奇。
左侧,那富商也望着赵寒,阴阴一笑,手伸进了腰间的一个黑袋子里去。
呜……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黑夜里传来,好像有个女人在哭,很凄凉。
富商的手突然停住了,脸上泛起了一丝白色来。
那武官也按住了刀柄。
他四周望了一眼,缓缓转头看着秋生道,“喂你个穷书生,我听山下的人说,这片山里头闹鬼。
你就是住在这里的,你说,有这样的事么?”
“确有鬼怪之事。”秋生道。
武官一愕:“那鬼在哪里?”
“就在在下这个宅子之中。”
秋生刚说完,突然呼的一声!
一股冷风吹进了堂内,油灯忽明忽暗,一个青瓷茶杯掉在地上,粉碎。
武官的刀铮地脱鞘而出,富商的脸色一下变成了煞白,洛羽儿的柳眉也是一动。
而长桌那边,赵寒睡得正香,好像对这一切都没有察觉。
“诸位莫要惊恐啊。”
烛火下,秋生面带歉意道,“其实这闹鬼,只是在下编造的一个故事罢了。”
原来十余年前,还是隋朝的时候,秋生曾经在衙门里,做过不入流的小吏。
可如今是大唐了。
他怕有人来问罪,不得已,就编了一个“这山里闹鬼”的谎话,传了开去。
从此,这片山谷就很少有人来,秋生这才落得了个安宁。
“什么‘闹鬼’的谎话?”
富商忽然阴笑一声,指着秋生道,“我看,这宅子里确实有鬼,就是你。”
秋生一愕。
“这深山老宅的,”富商道,“你个穷酸书生,还拿鬼事儿来吓人。
你是想吓死我们,好夺我们的钱财吧?
你还不是心里有鬼?”
武官更是指着秋生,大骂了起来。
那少女洛羽儿的性情率真,她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对富商和武官道:
“秋先生好心留大家过夜,你们两位,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贱婢子,要你多嘴。”
富商骂了一句,手又伸进了腰间的黑袋子里,冷冷地看着洛羽儿道:
“我看,你是真的想去见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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