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这番话里,“宿命”二字语气很重,小沧自然听出来她这嘲讽之意。
白鼠很忧郁,好端端的,做什么怼它?还有为什么这么排斥宿命一说?本来就是天定好的!
“秦商,话不能这么讲,你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拿下离王妃位呢!怎么在比赛中就生了退却之意,这很不好的。而且嘉誉帝有五个儿子,你这些日子收集情报也知道了,大皇子是个忠厚老实的主儿,魄力不够。太子殿下不好说,五皇子似乎是个可塑之才,可人家早已娶妻,十一皇子少年张狂,心性未定,还有一奶娃娃,这个肯定不能够考虑……只有这六皇子,远离京都,不知其深浅何如。”
秦商一听,更乐了,“敢情我的辅佐,就是给人家当老婆,传宗接代,好把我这优良的基因遗传下去?”
小沧委屈的很,险些跳出来,“胡说胡说,天定了你能改变这世界坍塌毁灭的命途,自然是有道理的,大殷帝陵里的东西可是个宝贝,不能让六道的其他族人夺去了。”
秦商嘴角抽了抽,这鼠怎么越扯越荒唐……还六道?你以为这世上还有妖魔鬼怪?
一人一鼠争论不休,忽然听到一声戏谑之声,“父皇当真是偏心呐,供六哥选的妃子都生得这般貌美如花……可怜六哥的马儿不行,竟还没抵达京城。”
众姑娘齐齐扭头去看,只见一金冠红纹袍,手执花鸟扇,笑得肆意张狂的男子,款款走来,而他身后,紧跟着的是一大批皇子哥儿,皇室嫔妃,还有正中威严逼人、执掌天下百姓生杀予夺之权的最高位者。
秦商默了默,心道,敢情今儿个才算是出动了大批的皇室贵胄,这光妃子就要好几个,且个个胭脂抹粉,绫罗绸缎皮身。
紧隔着红袍男子的青袍少年,笑道,“老十一,这些个可都是京中名媛,怎能不够好看?六弟年前同戎国议和,不费一兵一卒,便退了人彪悍国的几万精兵,免去了一场战争,父皇此番肯定是要好好犒赏一番的。”
“五哥,你这话一说,不就显得我只会打马抖蛐儿,这可不行,万一哪日父皇给我选妃,指个丑姑娘给我可不好啊!”
红衣少年,折扇一打,笑得明媚,目光更是从这些个姑娘中一一略过,当中有些年纪娇小的姑娘,羞涩的低了头。
韩氏女老早听说过着十一皇子的大名,和谢公府的谢小侯同称为“京中风流二子”。说白点就是个登徒子,她看着就眼烦,遂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哪知这景王爷好巧不巧,撞见了人家姑娘好大的一个白眼,心中顿时惊叹,父皇以后可不要把这样的女人塞给我。
兄弟二人一番玩笑,皇帝咳了咳以示制止,二人遂收了笑语,皇帝身旁的韵贵妃朝着不争气的孩子叹了叹气,而皇帝左侧一更为貌美娇贵的妃子暗暗嗤笑了声,引得后面小众嫔妃掩袖轻笑。
秦商在角落一旁,活生生好似看了一幅斗艳图,这皇家个个都是人才。
一小厮忽然跑上来,对着皇帝身旁的大总管说了几句,秦商只见皇帝的脸色几乎不可见的青了些。这倒让她好奇刚刚那小太监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