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拉钩。”

沈以沫脸上挂着笑容跑开的时候，上的阴云也在一瞬间散去，看着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影，邢战抬起头迎上了明媚的阳光。

雨过晴之后的气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愉悦，也不知道明的气又会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的阳光，不过……他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寂静的环境中突然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被他遗弃在角落里的对讲机传出了人声：“eil，报告任务进展，收到请回答。”

“eil收到，任务已完成，正在回邢家的路上。”

……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只是因为当年一个内心的不忍，她救下了他，并给他脆弱不堪的心灵灌了一碗直抵伤口的鸡汤，自此之后，她忘记了他，他盯上了她。

将那个有着明媚笑脸的女孩子藏在了心里，他在后来的层层筛选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邢家最锋利的刀。而再次相见的时候，他终于能够丢开曾经的那些不堪，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然后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他叫邢战。

但他似乎还是伤害了她，因为他用了最笨拙的方式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可除了这样的方式，他想不到其他。

当年的那些事她既然已经不记得，邢战就真的没有打算再提起来。毕竟她只要讨厌现在的自己就够了，没有必要连当年的自己也一起厌恶。

可他总是低估了沈以沫，忘记了她的聪明。被她逼到现在这样坦白一切的地步是邢战不愿意的，却没得选择。

再一次将怀里的人抱紧，邢战响起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颤抖：“该的不该的，我都了。当年的事你想起来了吗？会不会后悔救了我？救了这样一个剥夺你自由的魔鬼？”

细心的沈以沫将他的颤抖全都听在了心上，然而这一次她不得不再一次宣布，邢战他又错了。

他以为帘年的事她会更加讨厌他，却根本没有想到，当一切事情摆在沈以沫面前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有的只是心疼，没有半点厌恶。就像她自己的，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比如现在。她冷静到可以清晰分辨得出自己的感情，她爱他。

“邢战，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她突然而起的声音让邢战的双手都止不住地僵了僵，缓缓地放开了她，他看着她的脸，却分辨不出她此时此刻的情绪。

果然还是没有逃过么……

“自以为我讨厌你，自以为我不喜欢你，你又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才最让人讨厌。”

“你……是什么意思？”

努力绷着的脸终于还是破了功，一声轻笑之后，沈以沫将时候那样明媚的笑容挂上了脸庞：“邢战先生是又变笨了吗？这么简单的话也听不懂了？”

仍旧握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邢战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破碎着响起：“以沫，你你……喜欢我？”

他不敢肯定的语气让沈以沫有些不开心，扬了扬眉梢，她直接望进了他的眼底：“不是，不管我什么你都信吗？这一次怎么不信了？”

十几秒之后，她再一次被邢战拥进怀里，生平第一次，她听到了这个男人极为不稳定的声音：“沫沫，你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以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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