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应山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年的光景也如过眼云烟,自反派的养成阶段开始,长时间的相处,千初在面对反派时的恐惧的心理也被慢慢磨合。所谓老虎屁股摸不得,但是,日子长了,千初不仅敢摸老虎屁股,她还敢拔老虎毛。
男孩的童年阶段生长缓慢,境知弦又经历过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他的皮肤总是惨白惨白的,个子也许久不见长,她有时还会打趣境知弦两句,不仅如此,到了后来,千初和境知弦两人还会时常斗嘴,一开始只是褚千初单方面地絮絮叨叨,拐弯抹角地怼境知弦,后来,境知弦便被迫开发了嘴碎属性,开始在语言上回击褚千初。
实在是不想同千初说话的时候,境知弦总会用阴测测的目光看她,千初见状,便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下午,小黑跳下窗户,瞄了一眼完全处于混日子状态的褚千初,痛心疾首道“拜托……褚千初,你作为女配,为了符合人设,你也要做一点儿追求司观云的事儿吧。”
千初躺在摇椅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逐渐窜高的境知弦练剑。“帮我把那边的橘子推过来。”小黑看见那个橘子就离褚千初三寸的距离,只要她稍稍侧身,再伸直了手臂,就能轻易够到。
小黑勉强忍耐,走到橘子旁边,爪子轻轻一推,那橙光色的熟橘便慢悠悠的滚了过去。
“事儿真多,我等会儿就去厨房,看有什么吃的东西,亲自给他送过去行了吧。”千初没好气的回道。
“拜托你演戏能走点儿心吗,不能自己做个点心?”褚千初是他辅助的最佛系的宿主,小黑大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痛心之感。
千初剥着橘子皮,心不在焉回道:“我不会做那种东西,而且就算我亲手做了,他也一定不会吃,干嘛费那功夫。”
刚说完这话,境知弦就负着木剑,擦着汗走了过来,虽然凭着前世的记忆,天应山的剑法他也记得个七七八八,奈何重生,一切都意味着重来,自己这副身子,还是太过弱小了。
“喏。”境知弦刚坐下,一只捧着剥好的橘瓣的手就伸了过来,境知弦看了一眼笑的十分灿烂的褚千初,没说话,接下了橘子。
“你别这般不要命了的练,我怕你这小身板吃不消,再不济,不还有为师罩着你嘛。”听到这话,境知弦气笑了:“靠你?带着我哭喊求饶吗?”
其实这话境知弦也只是为了呛褚千初,从当下他对面前这个褚千初的了解来看,这丫头虽看着柔弱不堪,真正到了危机关头,她是能扛住一些风雨的。
境知弦觉着,他并没有真正看透这个褚千初,她身上似乎藏着太多的谜团,但是每次他去试探,褚千初便如同刺猬似的,全身戒备,将他的试探悉数反弹回来,平日里虽大大咧咧,又似被薄薄的一层迷雾所包围着,让人看不真切。
“子燐,你怎能这么说为师呢?逆境之中,若求饶有用,那还用什么硬碰硬?保全性命最是当要!”千初又唆使小黑给她扒了一个橘子过来,边剥边反驳。
境知弦不想再同她说些毫无意义的话语,直接回道:“在我上山之前,是谁成天跳河上吊,闹得天应山鸡犬不宁的?”
这话真是把褚千初噎住了,的确,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千初已被“丧气”附体,觉着人生无望,活着不易,便试了好多种自我了结的方法,但是每次,都恰好有人经过把她救下。
“那不都是过去式了吗……”千初回道,“啧!”她剥橘子用了些劲儿,把橘辦的外气剥破了,汁水溅了她一手,黏黏糊糊的,千初下意识就想往手袖上抹,却被人拉住了手。
境知弦一手拉着褚千初的手腕,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月白色的巾帕,细致地擦拭着千初的手,看着面前一反常态的反派,褚千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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