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一段时间,浑身脏兮兮的牧遥跟流浪猫似的被罗舒压着洗干净,也是趁这个机会她才勉强逃了出来。
“没关系。”员工有点老了,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慈爱。
我不是你女儿。
牧遥想推拒,但她看着员工真挚的眼睛,不太想浪费她的感情。
“姑娘啊,你自己看着用啊。”她把刀叉和勺筷放桌上,又推着小车走了。
硕大的包间里就剩牧遥一个人披着暖和的棉外套干坐在凳子上,对着精致的餐点发呆。
牧遥啊牧遥,你怎么能这么不识相?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雕成小雏菊的豆腐,送到嘴里,入口即化,很是软嫩。她又尝了块肥瘦相交的肉,色泽诱人,她试着咬了一小口,脸色一变,硬是咽了下去。
牧遥叹了口气,奄奄的自言自语:“果然没有味觉了。”
豆腐跟白色不明物体一样,更别说肉了,甚至吃的有点反胃。她端起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茶,一口气的灌了下去。
“啧。”牧遥吐了两口花瓣道:“怎么是水加花瓣啊?真难喝。”
身价18888环币的白玉茶,被嫌弃的体无完肤。
“不合姑娘的胃口?”
正在吐花瓣的牧遥斜眼望去,进来了一个被无数美艳的‘服务员’恭迎的男人。
“……您好。”牧遥吐出最后一瓣花,站起身。也不嫌弃的去握他伸出来的满是黑色污渍的手。
“屠夫。
屠夫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个看着就很乖的女孩,小小的瘦瘦的,很适合被人宠着。
“牧童。”
牧遥倒是对他扎成麻花辫,垂在胸前的白胡子很感兴趣。她好奇的去拽那个长胡子,屠夫见她感兴趣也凑上去让她拽。
“哇,你的胡子好长啊。”
“那肯定,我这留了很长时间。”屠夫眨了眨眼睛,给这个乖乖的姑娘放电。
“哇。”
牧遥控制不住自己想拽胡子的手,于是两人呈现一种很奇怪的姿势。
屠夫健硕的身子身子往前倾,下巴还伸的老低,胡子被牧遥拽在手里,他就跟个人形逗猫棒一样。
“啊,真是不好意思,唐突了。”牧遥享受了一会,突然一震,猛地缩回胳膊,可她忘了自己刚才别着的一堆卡子。
“没事没事……”屠夫也挺开心的,她手突然离开,还有点小失落,可小失落跟下巴上疼痛跟凉爽一比,也不算什么了。
“……”牧遥长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屠夫下巴上的胶带出神,惊讶的喊道:“您……您的胡子!”
没错,以胡子为骄傲的屠夫,被拽下胡子,瞬间气的跟吹饱的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鼓了起来,挤满包间。
他跟索命恶鬼般尖叫一声:“啊!我的胡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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