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都是因毒而腐烂的肉,要么用药要么用刀,可药都是针对能力者的,他不能对一条生命这么疏忽,吸毒也不能执行,这毒已经快深入骨髓了,只能割肉。
男人再一次的膝行过去,他撞击的更用力了,他大喊着,嗓子都喊哑了,可是外界唯一的声音就是此起彼伏的枪声。
外面已经开战了。
男人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你怎么在哪儿?”牧遥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她的头没有靠的地方,掉在空中了半天。现在一时还抬不起来。
“你说呢?”男人一看到她醒来还是一副死了就死了的表情,瞬间感觉刚才的努力都白费了。动作急切的又膝行到小乞丐旁边。
“小乞丐,你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男人严肃的看着她。
“我不会的。”牧遥看着他,坚定的摇头。
我都没有感觉到疼,就别说死了。
“你真是顽固不化!”男人把头撇了过去,不打算理她了。
“我说的是真的。”牧遥有点呼吸困难,喘了口气对他说。
“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这蛇毒会给你开个口子然后深入骨髓,一点一点的覆盖到你的心脏,从心脏开始由内而外的腐烂!”
男人吼着说出来:“而且你还是无能力者,中毒了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
牧遥看着他悲哀的脸,莫名的有点想笑,她使劲的把手从手铐里抽出来,她一只手的大拇指以一种奇迹的弧度垂在手上,捧着他的脸笑着说说:“我不会死的,相信我。”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笑的灿烂的脸上,沙哑的说:“真的吗?”
“是真的。”牧遥发现她死了一会后,还点亮了说谎的技能。
“那你帮我弄开手我就信。”他也不在强求,而是专心的想着如何从铁门出去。
“啊?我不会开。”牧遥抱歉的又笑了两声。
“那你……”男人看到她骨折的拇指,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涌了上来,他咬着牙,下定决心:“唔!”
手铐弄不断,但手可以,捂着断掉的指头,男人对她说:“小乞丐,我们这是同命相连了啊。”
牧遥先是沉默的保持微笑,才缓缓说:“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牧童。”
“抱歉牧童,我们先想办法出去。”男人活动下手腕,看着铁门对她说:“你说的假名吗?”
“也不算吧,这是个代号。”牧遥试着站起身来问:“那你呢,帅气的,警官大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穿着的警服道:“你就叫我警官吧。”
牧遥在死亡面前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着打趣他:“这真是一个随意的代号啊。”
“你能关心一下你自己吗?”警官扶起她。
牧遥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今天被人扶了两回诶。”
“??”警官嫌弃的松手,牧遥一屁股坐到地上,疑惑的看着他。
“我的牧童大小姐,你能先搞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再回忆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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