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香桃就哄住香芹,知道这老夫人的喜好为何这么怪癖。
将军府的老太爷原本不过是武夫,娶了一户庄稼人的女儿,也就是老夫人林唐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后来得了军功才当上了官。
林唐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家女,一步一步的学着当官太太,这期间辛苦和不易难以赘述。
因着两人都没有背景,老太爷凭着一身武力上阵杀敌得了军功,官是越做越大,自从当了都尉之后,对外官场走动,对内撑住头脸,都要使银子,奈何这银子都不够使,加之府中子嗣也不多,老夫人便想着给老太爷聘娶良妾,期间找了一个有头脸的商贾之家,一来缓解了府中压力,二来帮林家开枝散叶,两全其美。
之后老太爷也学得一些经营之道,挣了一些家业,日子便越过越好,越发富足起来,老夫人自然不想过回清贫生活,这也是人之常情。
原本林唐氏是不信佛的,只因府中男丁都因着上战场而亡,唐氏的大儿子也是死在战场上的,老太爷拼了性命救回重伤的二儿子,也就是林钧,临终之时,仔细叮嘱过林唐氏,说有个得到高僧曾点拨过他,说他一生杀戮过重,得来的富贵借带着恶孽,子嗣缘薄。要家里人心存善念,一心向佛才可能化解一二。
因着老太爷生前的叮嘱,以及府中连续出的事故,林唐氏这才从此信佛,可一下子若是让她从富足生活换到日日吃斋念佛她也受不住,这才改为初一十五吃斋念佛,平日里得空抄写经书,偶尔也会去京都附近寺庙走动走动,只是年岁大了,慢慢懒了身子才在家中修建佛堂。
香桃听完,似是明白起来,口中喃喃道:“怪不得老夫人虽然穿着简朴,屋里陈设看着也不奢华,但桂花姐姐却说屋里的东西贵重着,可要仔细伺候呢。”
香芹收拾完屋子,拿了个篮子,坐在香桃旁边扯丝线,准备绣花时备用,见香桃自言自语,瞥她一眼哼道:“你懂什么呀,我爹原是老爷身边的管事,他曾跟我说老爷送给老夫人的那个香龛,别看外观陈旧不咋地,那可花了不少银子,听说是宫里出来的古董呢!你个乡野丫头也就得了大小姐青眼,才能在这房里伺候,若不然,连在外头洒扫都别想呢。”
“是是是,我这辈子都要感激大小姐的,大小姐人又好,心又善,我就打算一辈子跟着她,好好伺候的。”香桃真心感激林炎冉,才顺口说出这番话来。
香芹奇怪的看她一眼,也不说什么,继续手里的活计。
香桃写完一张放旁边晾着,等墨干,又铺了一张新的,嘴里却不得闲的好奇问道:“那老太爷的那个妾室呢?死了吗?”
香芹点点头,似是惋惜的叹一口气道:“那也是个苦命的,老爷也没了,后来儿子也没了,她受不住打击就跟着去了,所以呀,老夫人那儿才格外看重霆哥儿,有什么宝贝都先紧着他,连带的乔姨娘日子也好过……”
两个丫鬟没事便东一句西一句的一边做活计一边八卦府里的事情,倒让香桃又知道了许多人事。
林炎冉轻车简从,带着琴姨直奔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玉宝斋,在里面挑了许久,最后选了一条通透碧绿的翠玉佛珠送给祖母,又给琴姨买了个白玉镯子,琴姨说什么都不肯要,两人正站在店门口争执推攘着,一男一女进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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